當張小川問出公孫大娘很有名嗎,大家都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中除了不可思議還帶有一絲同情。
張小川還想說,我應該知道嗎,誰知身後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奴家怎敢擔飲中八仙如此讚譽,不過是一普通舞者罷了。”
張小川循聲望去,說話之人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御姐,雖然身著衫裙,卻有一股江湖氣,像八九十年代港臺電視裡的女俠客。
張小川肆無顧忌打量著眼前之人,可沒想到對方絲毫不躲閃,竟與張小川四目相對,女子對著張小川盈盈一禮:“奴家公孫氏見過小郎君。”
眼神接觸的那一剎那,張小川竟有些失神:美!颯!又美又颯的御姐!絕對的宅男女神。張小川只感覺一陣喉嚨發乾,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張小川的窘態大家盡收眼底,張小川自己也發覺了,連忙回禮道:“公孫娘子有禮了。”
李白介面道:“可不能叫公孫娘子,要叫公孫大娘。”
雖然已經大概猜到面前這位就是公孫大娘,可是李白說出來之後張小川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冒昧問一下,如此年輕貌美,為何要叫大娘?”
其他人看張小川的眼神更古怪了,好似在說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來的土鱉。
不過好在李白跟張小川接觸比較多,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公孫大娘並沒有名字,因為姓公孫,在家排行老大,嚴格來說應該叫公孫大娘子,由於公孫大娘子一身舞蹈冠絕天下,大家為了表示推崇便把子去掉,公孫大娘就當成了她的名字。”
張小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確實不好意思了,是我孤陋寡聞了。”
誰知這時公孫大娘旁邊又冒出來一個御姐,調侃道:“小郎君確實是有點孤陋寡聞了,不若等下公孫大娘獻舞結束,小郎君邀約共飲也好了解一番。”
張小川望向說話之人眼睛瞪得老大:“花姐姐怎麼……”
說到一半才發現這不是花輕舞,只是長得有七分像,誰知對方咯咯笑道:“呦,沒想到小郎君居然識得花姐姐,真是萬分榮幸呢!”
誰知李白不解風情的來了一句:“此花姐姐非彼花姐姐。”
張小川有些迷糊的看著李白,就聽李白繼續說道:“這個花姐姐是那個花姐姐的姐姐,叫花曼歌,是鳳飛樓的假母。”
雖然李白說的有點繞口,但是張小川聽明白了,花曼歌也聽明白了,於是問道:“這位小郎君是?”
李白道:“這便是‘最炫民族風’的創作者,蜀州小天師張小川。”
花曼歌居然一臉崇拜之色道:“拜見小天師,自從妹妹把你的詞曲傳來,我便十分喜愛,心中期盼能見上一面創作出如此神奇曲子的人。”
這話說的張小川汗顏,我只是歌曲的搬運工,隨即謙虛道:“不敢稱小天師,更不敢談創作。還是叫我名字或者叫小郎君也行。”
花曼歌道:“如此也好,只是節目要開始了,小郎君切莫走了,我晚些再來敬酒。”
說完又是盈盈一禮,領著公孫大娘登臺去了。
眾人也不再聊天,而是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大廳中間的舞臺上,不知何時廳內已經擠滿了人,好在張小川他們所在的位置屬於開放式的包廂,高度與舞臺齊平,倒不會被大廳裡的人遮擋了視線。
花曼歌上臺一通口水話,反正意思就是能請到公孫大娘很難得,以後還能請到,大家記得常來,講完之後就直接進節目,恐怕再晚一秒臭雞蛋都飛到臺上了。
這時音樂聲起,公孫大娘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身姿矯捷宛若游龍,劍花飛舞璀璨生輝,騰挪跳躍間滿場飛舞,一時間只覺刀光劍影,一個人居然舞出了特效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