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雜家奉陛下之命,親自去敬事房再挑了一批乖巧的,正要送去給太后過目,看看是否有合用的……”
趙統領掃視著貌似恭恭敬敬低垂著頭的楊堅、尤楚紅等人的身形腿腳,目光閃了閃,卻毫無異樣的點了點頭:“陛下如此孝順太后,實乃天下孝子之楷模!”
何泉淡淡道:“雜家也這麼覺得!”陰冷目光在趙統領身後的二十餘禁衛身上一掠而過,隨即帶著楊堅、尤楚紅等人繼續往太后所居的含仁殿而去。
趙統領則率著禁衛繼續巡邏,身後禁衛中有兩人對視一眼,一齊微微頷首,而後再無異樣的跟著趙統領按照值司範圍巡視。
許久之後,到了下值之時,一隊人才聚向班房,卸甲換衣,出宮而去。
兩人連個招呼都不打,便各自分開行走,一刻鐘之後,才在一處小巷碰頭。
一人道:“剛剛十餘個宦官,恐怕不太對啊!”
另一人道:“好像都是會家子!”
“晉公是否今日回來?”
“不錯,且肯定會入宮來拜見陛下!”
“陛下莫不是想先在太后的含仁殿埋伏人手,再引晉公去拜見太后,猝下殺手……”
“嘶……”二人一齊倒吸一口涼氣。
“啪啪啪……”
鼓掌聲由遠及近,二人轉頭看去,卻見小巷盡頭轉角處,一身便服的趙統領徐徐邁步逼來,“二位眼力不凡,心思敏銳……看來這些年居於趙某之下,還真是屈才嘍!”
二人一齊作勢防備,其中一人還倏地轉身,卻見小巷另一頭也逼來一人,卻是禁衛同僚之一,向來以拳腳功夫聞名整個禁衛,可惜出身貧寒,一直不得重用。
如今想來,此人指不定為了出人頭地而暗中投靠了陛下……
二人背靠背各防一頭,心下苦笑:權位名利動人心,禁衛大多出身寒苦,並非其中所有人都能跟二人一樣,另有任務而不貪戀官職財帛!
趙統領瞧著二人的拳腳功架,冷笑道:“好好好,原來是華嚴寺的武僧大師傅,不在廟裡安生唸佛,偏來充當悖逆權臣的走狗,不怕佛祖降罪麼?”
二人聽其一口道破自家的武功路數,不由臉色大變。
趁著二人心境動搖的一瞬,早已蓄勢待發的趙統領倏地躍身撲至,雙拳攜著凜冽勁氣迅猛下擊……
到了後宮含仁殿附近,何泉及楊堅、尤楚紅一行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繞過幾個月門,一個涼亭躍入眼簾,亭中二人對坐弈棋,其中一人身著龍袍,英武不凡,正是皇帝宇文邕,另一人則一身白底黑紋的儒服,俊雅颯然,似是名門士子。
對於何泉等十餘人步入亭口,對弈中的二人似是毫無所覺,仍自顧自落子如飛,廝殺慘烈。
何泉自行站到宇文邕背後候命,楊堅夫婦心機深沉,兼且涵養不俗,除了瞧見那士子相貌之時面面相覷以外,尚可怡然凝目棋盤,揣摩二人的棋路、棋力。
然而尤楚紅等近十人卻並不識得那士子,不由對此人的託大暗暗惱怒。
好一會兒,宇文邕哈哈一笑,棄子認輸道:“先生棋力高深莫測,朕輸得心服口服!”
頂著裴矩馬甲的石之軒左手一擺摺扇,輕搖兩下,微笑道:“慚愧,慚愧……棋藝終是遊戲小道,玩得再好亦無甚大益。
陛下勤政愛民,日理萬機,無暇顧及弈棋小術,否則在下怎敢御前獻醜?”
宇文邕笑道:“哎,弈棋怎是小道,朕聞高句麗新近崛起一位超絕劍手,以奕道入劍道,以人奕劍,以劍奕敵,至今未逢敗績,已有囊獲高句麗第一高手之勢!”
石之軒微笑道:“此人確屬驚才豔豔之輩,放眼中原,也罕有人能與之媲美!”
在場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