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通向山門石壁的那條路去,口中不禁解釋道,
“此時再趕去宗祠,必定人去樓空!咱們直接去山門可能還來得及···”還未說完,青年目光一斂,卻是反應過來,嘴角不由微微苦澀,心中暗暗嘆息,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從此,我就是嶽不群了,華山派第十三代掌門!
舊的華山已經在我手中落幕,新的華山也必將在我手中冉冉升起!
“華山劍派”,山壁上暗紅斑駁的字型,卻是早已不復當年的硃紅耀目,如實的記錄了華山立派近三百年的滄桑起伏!
“師兄!我們以後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尖臉青年,揹負包裹,手提長劍,輕聲向身旁盯著石壁、目光迷離的方臉青年問道。
片刻,方臉青年收回複雜的目光,重新顯露出沉穩氣息,卻不作任何回答,便轉身繼續上路。尖臉青年也默默跟上,對於師兄的反應毫無異樣,顯然二人心中似乎早有所悟。
“呼呼!且等等···封師兄、成師弟留步!”
熟悉的呼聲傳來,二人腳步一頓,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望著奔來的嶽不群和甯中則,目光頗為複雜,回想大家以前天天一起習文練武,玩耍嬉戲,是何等親密無間?卻是從未想到,這美好的生活竟在數日內便徹底天翻地覆,師門內劍、氣二宗長輩居然盡皆相互殘殺而亡,此刻眼前似乎還有那些長輩們親切的面容在晃動,不由心中驀地一疼,身為劍宗弟子,自己應該怨恨隸屬氣宗的嶽不群,但偏偏卻又恨不起來!畢竟氣宗長輩也盡皆逝去,大家都是同病相憐罷了!
“你們追來幹什麼?我劍宗已從華山除名,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你這華山新任掌門也管不著我們了!”眼看嶽不群走近,尖嘴青年望了眼依舊沉默的師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捨,乃至不甘,恨恨的出語嘲諷。
“····”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激烈反駁,方臉青年眼中精光一閃,面露一絲詫異,卻又轉瞬即逝,靜靜的等著嶽不群二人到來。
嶽不群下意識的保持著往日的儒雅身姿,慢慢走近,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封不平,還有憤憤不平的成不憂。嶽不群心中瞭然,成師弟雖然先開口,但真正拿主意的卻必定是向來沉著冷靜的封師兄。肅然掃了一眼成不憂背上裝著師長靈位的大包裹,嶽不群拱手為禮,面露苦笑,
“封師兄、成師弟何必如此?有事好商量···”
“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既然你們氣宗武功蓋世,我劍宗是邪魔外道,自認不如,從今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華山劍宗的字號了!我們師兄弟二人自去覓地隱居,免得武功不濟,在江湖上壞了你華山派的名聲!”成不憂只以為嶽不群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說話越發尖酸。
一直沉默的封不平也略一拱手回禮,神色淡淡,
“嶽師弟既然已經執掌華山門戶,不思重整華山,還有閒心來難為我們這華山棄徒,卻是有負掌門師伯的重託吧?”
“封師兄、成師兄,你們···”甯中則臉色漲紅,俏臉含怒。
受了二人一硬一軟的夾攻,嶽不群面色更苦,但還是抬手止住了身旁小師妹的爭辯,
“封師兄所言甚是,小弟也自覺武功低下,德行不足,難以勝任華山掌門之重任,所以急忙追趕師兄師弟,想與二位重新議定掌門人選。當然了,小弟其實是想迎回封師兄擔任我華山掌門,不知···”
深知言語交鋒須得先聲奪人,嶽不群不管另外三人一臉驚駭的表情,雙目緊緊的盯著封不平,靜待對方回應。
“這如何可以···”甯中則一臉焦急,但又不敢違逆嶽不群的意思,只得雙手緊緊抓住嶽不群手臂,希望他收回此意。
封不平瞳孔微縮,雙眼死死盯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