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放棄,我已無憾。若是將來有一日,他無法避過命中之劫,那我也願意和他一起共赴黃泉,在世間的另一端,共續那萬世不變的愛。
“君無戲言。”
“宇文,我的傷好了。”一陣薄薄的熱浮上耳根,臉亦覺得發燙,羞赧間,我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間。
“那很好啊,我的蘭兒就不痛了。”
“今晚……”
“蘭兒,我今晚睡那邊,還要看一會兒書,明日群臣們還等我分教。”
“那我呢……”
“你?……你當然睡我榻上。怎麼了?”
我撅了撅唇,便從著他的身上逃離開來,順勢翻到了榻上,鑽入了被中。
“你衣裙還沒脫呢,這麼睡著,容易著涼。”他坐在我的身後,問了起來。
“著涼就著涼了。”
“呵……我的蘭兒,什麼時候學那麼壞了?”他靠在我的肩旁,冰冷的唇輕吻了一下我熱熱的頰,繼續道:“你……不想我明日出醜吧?……”
這一夜,他看到了很晚,而次日一早,他便離了寢宮。建德二年的九月,他定了三教的次序,以儒為先、道為次、釋為後。儒教是漢家正統教義,他定下儒教想是決定再一次進行大規模漢化。
夜晚,我捂著嘴,傻傻地低喃,該不是因為有個漢人妻子,就漢化吧?
“什麼事,這麼開心?”
“沒事,沒事……”
“沒事,沒事,那昨晚,今天的一起補上了。”
未等我反映過來話中之意,他的身已壓了上來……
***
【註釋】北周建德二年(五七三)九月,武帝宇文邕叢集臣及沙門、道士。帝自升高座,為最高裁判官,辨三教先後,以儒為先、道為次、釋為後。
謀殺親夫,臨幸時
“等等……”我在很不恰當的時候擠出了兩個很不恰當的字。
已落在我頸邊的吻沒有停下,溫熱的氣息依舊輕吐在我的耳畔,貼著細膚,他低聲道:“怎麼等?……我都等了很久了……”
“不,不是啊,等……”
“不行,不能等了,我都等了那麼久。”
耳垂邊,一個輕咬溼含,我本能地咬了咬唇,忍著口中的嚶嚀。
“不要啊,宇文……”
“蘭兒,今晚,你想也好,不想也好,我都要定了!”
我推著他的身,而他卻將著我的臂扣在肩旁,冰冷的唇混著一絲熱氣遊離在我的頰邊,顎下。
“宇文……呃……”
“蘭兒……”
“今天,今天真的不……”未完的話消融在他的吻中,因著唇微張,那來不及躲閃的舌一下便被觸碰而上。略冷的舌尖纏繞著我的柔軟,喉間微微發著低吟,羽睫在顫抖中輕闔而上,起伏的身上,感著他灼熱的體溫。
“唔……”
忽而,我感著他從我臂間撤下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間,不,今晚絕對不行。
“唔……”
我脫逃開他的吻,側臉微喘。
“蘭兒……”
“不行,宇文,我來那個了。”
“什麼?……”他放在我腰間的手驀地停了下來,身子亦微微離了我的身,沁著薄汗的俊美臉龐一臉窘意,淺褐雙眸中滿是鬱悶之色:“你……你是說……”
“我,我身上不方便。”
“怎麼,怎麼會是今晚?”
“那昨晚你……”
“呃……我完了……”騰的一聲,他靠在我的身旁,仰天閉目躺去。
“啊……你怎麼了?……”我起著身,搖著他胸前的衣襟,焦急地問著。
“你……你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