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還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
華月見窗戶上人影綽綽,知道時候到了,馬上換了面孔訝異的張大嘴巴,驚到,“母親說哪裡話來?大總管以下犯上禍亂府第敗壞母親名聲,孩兒一時氣不過才潑了他,母親怎竟說孩兒有罪?”
華月通紅著眼眶,一副飽受委屈的可憐樣子,歪在枕頭上急急的喘了兩口氣,才又氣喘吁吁的說,“大總管以次充好換了孩兒救命的藥,孩兒說了他兩句,誰知道,大總管竟說他是母親的男人,孩兒說不得!母親呀,府裡的人知道是大總管恃寵生嬌口不擇言,可若叫外人聽了去呢?”
華月頓了頓,向著窗戶那裡看了一眼,繼續道,“母親是章府主母,父親的髮妻,自然只有父親一個男人。大總管竟說他是您的男人!不是平白的給父親戴綠帽子麼?這成何體統!叫那心思不正的人聽了去,不是玷汙母親的一世清白麼!再說了,父親乃戶部侍郎,正五品官,這話若傳出去,叫父親如何在朝堂立足啊!母親溫和善良,待孩兒視如己出。孩兒實在為母親不平,才錯手潑了大總管,請母親恕罪!”說著一邊拿著帕子拭淚,小聲兒的抽泣起來。
一時間眾人皆靜,誰都沒料到華月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驚愕萬分,就連海棠也傻了眼,大總管是說過他是夫人的人,可沒說過他是夫人的男人啊!可看小姐這情深意切的模樣……難不成自己聽錯了?
孟氏也沒想到這一出,她不相信大總管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是這裡這麼多人,華月如此言之鑿鑿……她心中猶疑,瞪著大總管。
大總管似是感覺到了孟氏的目光,終於反應過來,一張臉更是脹的青紫,燒了尾巴的猴子一樣跳起來,衝到華月面前,顫巍巍的指著她,“你……你、你血口噴人!我、我何曾這樣說過!”
“哼!”章老夫人終於聽不下去,走進屋內,柺杖重重的敲在地板上,眼神凌厲的在孟氏和張順身上逡巡。
她早知道張順做事著三不著兩,仗著孟氏寵信欺壓下人,可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茬。她雖然不太相信孟氏有這個膽子,但這種事情,大家都說有,那就真的有了!此事關係章府名聲,卻不能就此不理。
孟氏看到老太太的眼神,心中一慌,忙拉住老夫人的袖子,“母親,媳婦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您別聽四丫頭胡說,媳婦冤枉啊!”
老太太神色嚴厲,看著明顯氣力不濟的華月,威嚴道,“四丫頭,這事情可關乎重大,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華月又大口喘了幾口氣,掙扎著爬起來跪坐在床上,言辭切切,“祖母,孫女縱然病著,可話還聽得清楚,孫女絕無半句虛言!這屋裡這麼多人也都聽到了,如果祖母不信,儘可問問她們!”
【005】敲你一筆
眾人一聽,都忙低下頭,生怕老太太問自己,夫人和大總管她們必是得罪不起的,可是四小姐……卻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不像從前那般膽小怯懦,看她整治大總管的那股子勁兒,還敢跟夫人叫板,在老太太面前也一點兒懼色不見……她們有些拿捏不準,不知道怎麼辦了。
張順喜道,“對,對對,讓她們說,我看哪一個吃了豹子膽敢誣陷我!”
孟氏頓時皺起眉頭,這個蠢貨,他這樣被老太太看在眼裡,那豈不是此地無銀麼!見她依舊陰沉著臉色,並沒有因張順的話而大動肝火,這才稍稍放了心。心道,這個死丫頭,病歪歪的也不安生,那就讓她們說,我看她們誰敢說出不該說的來,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老夫人四下環視一眼,讓嬤嬤扶著坐到椅子上。華月見她並沒有問丫鬟們的意思,只是她臉色陰沉,不知道想什麼。華月眼珠一轉,心道你不問正好,我問!便看著孟氏悲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