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有的人,情願做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把名字刻入石頭的,名字比屍首爛得更早;只要春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如果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才是愚蠢的;輕言放棄活的權利,更是愚不可及。當我們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努力活著才能有機會改變這一切。當親人及愛人無法保護我們的時候,我們也不要去怨懟,原諒他們吧,畢竟他們也不是聖人。”
墨菲緩而堅定地看著紅了眼眶甚至已輕泣的眾人,“眼淚可以流,因為女人是水做的,但絕不能是忍辱負重,苟活一世的軟弱淚水。它可以是告別過去的沖刷,迎接重生的欣喜,獨獨不是認命的乞憐。鳳凰重生是涅槃,母雞重生是詐屍,不同人的命運雖有不同,但做什麼樣的人,選擇權卻是在你自己的手上。今天能活著見到我的,都是幸運的,這話雖然有往我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但那些沒等到我就匆匆放棄自己生命的人,我也不會去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懦弱也是宗罪。機會面前人人平等,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地想想方才這些話,再下決定何去何從。嫣兒,你若想與姐妹們住在一起,就搬過來吧。”
墨菲又看向李媽,“今晚給大家好好置辦桌酒席,多買幾罈好酒,若是忙不過來,就讓阿青去酒樓訂,不要捨不得花銀子。能用銀錢擺平的事兒,都不是事兒,聽清了嗎?”
李媽感動地點著頭,抹著淚花兒,竟一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墨菲深深地看了李嫣一眼,轉身退出院子,將這一方小小的天地留給那些需要釋懷的女子。
果然走出沒多遠,一片哭聲由低至高地響起……
回去不久,楊成一臉為難地走進來,站到窩在躺椅上的墨菲面前,竟吭哧半天沒擠出半句來。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墨菲懶洋洋地問。不用猜,一定又是被那群傢伙給圈攏了。
唉,楊成這人是不錯,能力也有,帶兵打仗是個好手,可惜管理上不去。這也是為啥讓他充當都頭,不讓他參與政務的原因了。
“爺……若想收幾個女子,只管找,可是弄得哭成這樣……”楊成未說完,臉竟先紅了,好像那事是他做得一樣。
墨菲嗤了他一聲,“凡事要用心想想,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欺壓民女的惡霸土豪不成?我家中如花美眷,你若是看過了便知什麼叫做除卻巫山不是雲了。我看,是那些小子心裡長草了吧?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知道後院住進這麼多的美女,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不過,你最好約束好他們,誰要是敢給我起么蛾子,別說我軍法從事不留情面。捨得屁股開花就儘管往上衝,我可是要剝了他的褲子,當著姑娘們的面兒賞板子的。”
楊成一想到那種場面……身子抖了又抖,“爺,您開玩笑呢吧~”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來著?”墨菲哼了一聲,雖輕卻如重錘敲在楊成的腦門上。“讓他們都管好自己的腳,誰要是敢邁進後院,哪隻腳進去了,就剁了哪隻,看誰還那麼渴望,想單腿跳著走完下半輩子。”
“是。”楊成一臉糾結地走了出去。
白鶴輕笑一聲,自樹蔭下走出來,為自己倒了杯茶,“爺還真狠。”
墨菲扭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賊光大射,“白叔不在此列,若真有中意的,我定與你說和。”
“臭……小子。”白鶴敲完墨菲才覺得有些過格了,不自然地扭開臉,“別亂來啊。”
“難道白叔已經……不行了?”墨菲露骨地盯著白鶴的襠下。
“你這孩子……”白鶴老臉一紅,將身子一側,“往哪兒看呢?”
墨菲眯眼微挑,臉上卻掛足了關懷,“年紀大了,尿頻尿急尿等待都是正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