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會主任郝闕德,以前是個小混混,後來十年動盪來了,他憑藉著心狠手辣能整人,坐上了革委會主任的位置。
因為是憑藉著整人當上的革委會主任,所以郝闕德就把整人當作自己坐穩革委會主任位置的手段。
凡是落在他手裡的人,小事變大事,大事要人命,缺德帶冒煙,屬於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那種。
但是整人也是有數量的,再把人往死了整,也不能真的整死很多人,或者盯著一個人整,整了一段時間後,郝闕德就無人可整了。
這段時間郝闕德一直惦記著再找個典型,讓自己忙起來,別讓人以為他這個革委會主任不幹事,是白吃飯的。
結果沒愁多久,就碰上了白欣妍這個主動撞手裡的,郝闕德一陣興奮。
人抓到之前郝闕德就已經想好了十八般折磨人的手段,等抓到白欣妍後,第一件事就是押著人遊街。
這是一種震懾,讓人明白私通壞分子會有什麼下場,所以白欣妍頂著一頭一臉的汙穢物,邊吐邊被壓著遊街。
在連膽汁水都吐不出來之後,白欣妍的頭腦終於清醒過來,心驚膽戰的發現了自己不妙的處境。
尤其是看到站在她身邊的郝闕德,更是嚇的腿軟,要不是有人架著,白欣妍都癱軟在地上了,因為她知道郝闕德有多殘忍。
當初她是郝闕德兒媳婦的時候,就怕他,這會兒自己落在他手裡,白欣妍就更怕了。
郝闕德正拿著個大喇叭,難掩亢奮的邊走邊大聲喊著:“所有人都出來,看看私通牛棚壞分子的下場……”
白欣妍害怕的六神無主,反射性求饒:“郝主任,我,我是冤枉的!”
郝闕德停下大喊,扭頭看向白欣妍,三角眼爆發出一陣精光:“我好像沒有看到過你,你怎麼認識我的?”
白欣妍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中著急,急忙找藉口:“我,我遠遠看到過您,所以知道您是誰。”
郝闕德冷笑一聲:“你猜我信嗎?看來你不止是壞分子,你還可能是敵特分子啊。”
郝闕德知道白欣妍可能真的見過他,畢竟他沒少帶著手下人到處晃悠耍威風。
不過白欣妍見沒見過他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他有藉口給白欣妍增加罪名。
白欣妍被嚇哭了,知道她被抓現行不能狡辯,只能換個說辭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私通壞分子,我就是看他們很可憐,才給了他們點吃的。”
白欣妍這麼說就是想說自己是有善心,看不得可憐人受苦的人,只要是正常三觀的人就會覺得她沒錯。
奈何白欣妍是嚇傻了,完全忘記這個時候的某些人,根本沒有同情心,只有瘋狂。
尤其郝闕德,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怎麼會因為白欣妍心善放過她,被他整的都是心善的人,他就是踩著心善人的血爬上來的。
旁邊被郝闕德喊出來圍觀白欣妍遊街的人倒是有覺得白欣妍可憐的,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連表現出來都不敢。
郝闕德的眼神一直在掃視圍觀的人,一旦有人敢對白欣妍表現出同情的表情來,他就會立刻把人抓起來。
同情壞分子,那你肯定也是壞分子,就是這麼不講理。
白欣妍哭著看周圍的人,希望有人能救救她,突然,白欣妍眼睛亮起來了,她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圍觀的陸見深。
一句:“陸大哥,救救我!”脫口而出。
可能是太害怕了,白欣妍忘記了陸見深現在只是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還要隱藏自己下鄉避禍的知青。
過於恐懼的白欣妍把陸見深當成了記憶中那個無所不能的陸見深,本能的向陸見深求救。
可白欣妍忘記了,她和陸見深不過剛剛接觸,在她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