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久到他將手中的饅頭盡數投進水中,他才緩緩轉過頭,“二哥,幫我再拿一個饅頭好嗎?”
沉默著將饅頭遞給他,楚韻歌接。過饅頭,掰下一塊,用力扔到遠處,然後愉快的看著一對鴛鴦慢慢的游到吸飽了水的饅頭旁邊,優雅的將饅頭吞下,“二哥,你道唐濟民真的可以將嫣然和龍皇玩弄於掌心嗎?那一切都是我教他的,包括他的身世,待嫣然和龍皇到了邊越,他們為了獨孤落日,一定會來找我,那個時候,咱們就有機會見到龍皇,用獨孤家的財富,我們至少可以換到三年的和平。”
不知要如何回應,心裡卻隱隱。覺得他這麼做,也許只是為了見月帝一面,可是三年的和平,卻是那麼誘人,為了這三年,哪怕是再大的私心,也能接受。
“還有什麼?”楚韻歌的聲音至今很輕快,顯得他的心。情不錯,“我想夏問日也一定去了賞花會,龍鱗黑甲那一鬧,想必嚇掉了他一半的膽子吧!”
“是啊!”楚韻遠也輕鬆了許多,“聽聞龍鱗黑甲在長湖。邊殺盡了夏問日的衛隊和長湖八成的守城軍士,長湖的湖水至今還是血紅……”
聽到此處,楚韻歌突然轉過身,滿面疑惑的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楚韻遠,“你剛才說什麼?”
看他神情嚴肅,。楚韻遠突然覺得異樣的忐忑,“我說聽聞龍鱗黑甲在長湖邊殺盡……”
“不是這一句,”楚韻歌將手中的饅頭整塊扔進水中,站起身,“是另外一句。”
“不是?”楚韻遠一愣,“那應該是長湖的湖水至今還是血紅……”
“不對,”楚韻歌搖了搖頭,“不對,龍鱗黑甲殺人,首先會吸走人身上最精華的精血,他們殺死的人,渾身的血液都會結冰,不可能令長湖的湖水變紅,你是不是看錯了?”
忙從袖中抽出細作的信函,認真看完,然後呈給楚韻歌,“沒錯,信中的確是這般描述的,長湖的東岸屍橫遍野,湖水染得通紅,久久不散。”
“殺人的,不是龍鱗黑甲,”楚韻歌面色慘白,“如果不是龍鱗黑甲,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殺人的……”
“是夏問日。”猜到答案的楚韻遠不由大驚失色,“他為什麼要殺戮自己的子民?難道是為了嫁禍給龍皇?”
“不,一定沒有那麼簡單,”楚韻歌搖了搖頭,“如果為了嫁禍給龍皇,他不可能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二哥,你即刻找大哥和袁先生過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相對而坐,連楚韻清都覺得此事不同尋常,袁維朗緊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眼神如同天上變幻莫測的雲,昭示他內心的極度不安。
楚韻歌手中胡亂撥弄著琴絃,樂音斷斷續續,時而高亢得仿若裂帛,時而低沉得幾不可聞,他不停的掃視著屋內沉默的眾人,似乎想從他們的神情和眼中看到問題的答案,也許,他早已洞悉到答案,只不過,那答案著實令他難以接受,所以他需要旁人來幫他釐清思緒。
靜坐了半個時辰,袁給朗輕咳一聲,“大人,我覺得此事非同尋常,夏問日之所以屠殺自己的百姓,看來他真正的目的是大人。”
楚韻遠雖已模糊猜到端倪,但聽到袁維朗這般肯定也覺得難以置信,楚韻清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茫然,他壓根兒沒想到遠在下唐所發生的這一切,竟然會與邊越國相關,“袁先生,你會不會……”
緩慢卻肯定的搖了搖頭,袁維朗直視著楚韻清,“大公子,唐濟民要投大人,你知道嗎?唐濟民投靠大人的見面禮是什麼,你知道嗎?”
瞪大眼睛回視著袁維朗,楚韻清訥訥道:“我知道,唐濟民是以獨孤家的財富作為見面禮,但是……”
“傳聞中,獨孤家富可敵國,究竟獨孤家數代的人積累了多少的財富,恐怕連獨孤家的人都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