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唐國的指責又怕什麼,“來人,給愛卿賜坐。”
行了禮,慢慢坐。下,還未坐定,繼善已迫不及待探出身子,“愛卿,你知道下唐的長湖發生的血案吧!夏問日不知從何處捕風捉影,昨日朕接到他的親筆信,他竟然說是愛卿指使獨孤落日的管家唐濟民製造的那出血案,朕絕對不相信,只不過愛卿,夏問日在信中言之鑿鑿,他的信一到,夏侯至的信函也接踵而至,朕……”
“皇上。”楚韻歌沒有看繼善,面上浮出一絲蒼白的笑,“臣昨夜已聽說了長湖的慘案,那樁慘案與臣的確有關係。”
朝中立時議論紛紛,連繼善都瞪大了眼睛,楚韻歌輕輕搖了搖頭,“臣所說的關係,與夏國君和夏侯國君臆想中的完全不同,臣所指的關係是指那樁慘案應是龍皇……,龍皇為掩護獨孤落日離開下唐特意為之,而且臣聽說,龍鱗黑甲需要人的精血滋養,長湖死了那許多的人,都精壯的軍士,想必龍皇也是為龍鱗黑甲尋找食物吧!”
一邊說,一邊察看繼善和朝中幾個重臣的神情,他們聽得很認真,楚韻歌知道他們並不是全然的相信自己,可是此時此刻,他們除了相信自己所言,別無其他的選擇,因為他們不可能,也不敢將自己推出去抵罪,因為嫣然和龍皇轉眼即至,能夠應付他們的,只有自己。
“當年的那幾場慘敗我想親身經歷過的人都會記憶猶新,沒有任何人會忘記那種地獄般的景象,”楚韻歌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魔力,眾人覺得自己似乎都在緩慢的沉浸到冰冷的水中,那水徹骨的冰冷令他們情不自禁的顫抖,“滿目的鮮血,紅得就像眼睛都在燃燒,龍鱗黑甲穿行在倒伏的屍體中間,血液一點一滴的從那些仍有餘溫的身體上溢位,彙集到龍鱗黑甲腳下,慢慢的,慢慢的,龍鱗黑甲開始閃爍紅光,那是吸飽了精血之後龍鱗黑甲特有的反應,而每一次人類的慘敗過後,龍鱗黑甲都比以往更加的犀利,因為太多精血的滋養,龍鱗黑甲的休整期甚至縮短得連龍皇都不敢相信。”
那隻手,緊緊握著龍椅的手爆出的淡淡的青,繼善聽得全神貫注,對於每一個從未見過龍鱗黑甲的人而言,想象中的龍鱗黑甲,比真實的更加令人恐懼,心裡禁不住冷冷一笑,聲音突然高亢,“所以臣敢斷言,夏國君的信函不是為了指責臣,可是想告訴各國的國君龍皇所到之處,血雨腥風將席捲整個中州。”
“朕明白,”繼善點了點頭,“其實朕一直都認為能在中途截殺龍皇和月帝是上佳的選擇,只要龍皇和月帝死了,一切就會平息下來,各國就會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之中。”
心裡猛的一痛,楚韻歌知道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定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是他,是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嫣然推到了危險的境地,從長湖的慘案來看,龍皇身邊的龍鱗黑甲不超過四個,四個龍鱗黑甲?能夠保護嫣然多久,當千百人一擁而上,那四個龍鱗黑甲能夠保全嫣然嗎?不!不能!
面色更加的慘白,雙目幽深得如同不見底的深潭,楚韻歌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只能緊緊的抓住坐椅以免癱軟在地,冷汗淋漓,過了許久,也許不是那麼久,只是眨眼之間,“若要斬殺龍皇和月帝,最適宜的,便是派出各國的殺手在途中阻殺,臣想以影子樓的名義邀請各國的頂級殺手齊聚邊越,在龍皇和月帝到達陽泉之後一舉殺之。”
一片沉默,寂靜得令人覺得那麼不安,繼善一臉的疑惑,“愛卿,為何不派軍隊……”
“皇上,”楚韻歌仰起頭,“龍魚和月帝的最終目的是到邊越,要殺他們,當然他們會選擇在邊越動手,如果要派軍隊,那就意味著他國的軍隊將要進入邊越的境內,而且,龍皇死後,那些留在邊越境內的它國軍隊會做什麼?臣即使只是想一想也覺得心驚膽顫。”
釋然!繼善面上唯一的表情是釋然,他當然理解了楚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