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他怎會想不到我喜愛竹子……”
宏道衝立刻跪下,“主人,小人失查,請主人降罪。”
“起來吧,”楚韻歌皺眉踱步到一旁,“我就住在此處,聽說安楚的皇后很喜歡桃花?”
愣怔片刻這才明白他在問自己話,宏道衝快速起身,仍如前刻般恭敬,“是,前些日子,九州王特意命人到安溪來購買了幾百株桃樹送進宮中,聽聞再過十數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九州王的賀禮便是……”
“無聊、無趣,”楚韻歌冷冷一笑,“沒想到龍皇這般不解風雅,幾株桃樹就想討嫣然的歡心……”
不敢回話,仍然低垂著首,從這位大人物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上京,自己就一直在猜測他的來意,幾個月過去了,他每日裡載花買酒、看書舞劍、聽風觀雨,最大的愛好便是坐在溪水邊撫琴輕吟,從不見有半分異動,心裡真真疑惑他的真正來意。
呆站半晌,前方始終一片沉靜,心中尋思今日便這般過去了,沒想到久久聽不到琴聲,忍不住微微抬首,楚韻歌坐在一株桃樹下,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案几上香爐裡升騰起的嫋嫋青煙,緩緩垂下首,心裡只是尋思他到安楚來的目的。
不經意間,他竟然開口了,“今日你陪我到城裡逛逛吧,久居此處,也悶了。”
即使到了城裡,也覺得納悶,這位爺哪兒是來逛街,分明是趕路來的,只見他急急的向前走,對於兩旁的店鋪毫不在意,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力求沒有人注目便是上上大吉,走了一路,滿頭的汗,他卻在前方停住了腳步,“道衝,這裡可是贏府。”
贏府?抬首一看,果然是贏府,為了表示喜慶,贏府四周的街道清洗得乾乾淨淨,原來已經有些褪色的大門重新油漆得光可鑑人,上京的百姓自發到贏府四周種植各種花樹,街道兩旁綠樹成蔭,令整個贏府顯得生機勃勃。
“是,就是贏府,”壓低了聲音,心虛的左顧右盼,害怕有贏家的人在四周,可是偌大的街道,卻沒有一個人影,冷清得令人有些驚訝,不由有些懷疑,莫非贏家已經搬走?“爺,您在這兒稍侯,我去打聽打聽。”
“不用去了,”楚韻歌搖了搖頭,“這裡的確是贏府,這般冷清更加能證明是贏府,咱們走吧,我想看的,已經看清楚了。”
不敢多問,只好轉身跟在他身後,重又走向城門,這一次,楚韻歌明顯放慢的腳步,他不停的四處張望,似乎對一切都很感興趣,從背影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上京富貴人家嬌生慣養的公子爺,可是誰又能知道心機深沉如海呢?
“道衝,上京城哪家酒樓最有名氣?”
酒樓?看來這位爺今日是動了遊性,他的興致來了,危險也就來了,安道衝心裡暗暗叫苦,面上卻堆滿了笑,“要說上京城最有名的酒樓,那麼莫上京河畔的銀葉樓莫屬,這銀葉樓有幾道招牌菜,若碰巧吃上了,可真真是回味悠長……”
“是嗎?那麼一邊走一邊說吧!”
滿面笑容的走在楚韻歌身後,小聲的介紹著銀葉的招牌菜,說話間到了銀葉樓外,許是因為時辰尚早,所以銀葉樓也有些冷清,小心翼翼的跟在楚韻歌身後,撿樓上的雅座坐下,店小二提著茶壺走了進來,與他處的酒樓不同,店小二穿著整潔的長衫,滿面和氣的笑,並不招呼二人點菜,而是將手中的茶壺換了桌上的茶壺,躬身一禮,站在桌子左角邊的白紙後,想是點了菜,菜名便寫在白紙上傳到廚房。
將適才安道衝介紹的招牌菜點了兩樣,又點了幾味清淡的小菜,等店小二退下,楚韻歌對安道沖淡然一笑,“我知道你心裡疑惑,我之所以知道那是贏府是因為贏天正已逐漸在朝中失勢,嫣然並未獲得姬無塵的寵愛,人情冷暖,贏府門可落雀就不奇怪了。”
“爺,可是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