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這才趕。到隱龍鎮,沒想到楚韻歌竟然隱居在這樣一個窮山惡水之地,民窮地薄。
這日到了隱龍嶺下,下山都是田地,傍晚時分,農人。們坐在田地,喝著水,相互間大聲交談,說的,都是收成如何,如此的粗俗,令繼善覺得無比的厭惡,只不知隱龍嶺上可是相同的光景,他想不出楚韻歌變成一個種田的農夫是何等的模樣?
“請上山去稟告你的主人,”隨同而來的侍叢對侯在。下山僕人模樣的輕聲交待,“我家主人想見他。”
接到稟報,楚韻歌揚眉對孫慈和楚韻遠淡然一。笑,“繼善還是忍不住來了,二哥,我要親自下山去迎他,你命人準備準備,他畢竟是邊越的皇帝,咱們可不能失禮。”
穿戴好衣冠,飛。整的趕到山下,繼善坐在山下的侯客亭中,滿面不耐的看著田間歸耕的農人,趕進亭中,站在繼善背後,整肅了衣冠,長身行禮,“草民楚韻歌見過皇上。”
堆起滿面笑容轉過身,一見楚韻歌,繼善愣住了,沒想到數年不見,楚韻歌已經變成了一個俊美的青年,在他的映象中,楚韻歌永遠是那個站在丹墀下面色蒼白的瘦弱少年,沒想到他竟然變成了一個如此俊美的青年。
“楚卿,起來吧,這裡鄉間,不必行此大禮,你就當朕是一個客人,”繼善微笑著,“朕是特意來看看你住的地方。”
“是,”楚韻歌站起身,和從前一樣,他仍然很瘦弱,但已經長得很高大,比繼善高了一個頭,“皇上,此地不便談話,請皇上移步到山上一述。”
坐在轎中,繼善心中的震驚仍在迴盪,不知不覺間,楚韻歌已經長大成長,如同一頭雛鷹,已經長成的翅膀,將要展翅高飛……,高飛?緩緩伸手掀起轎簾,轎子飛一般的穿行在崎嶇的山路上,夜霧湧動,彷彿在飛行一般。
走了約有一個時辰,轎子才停住,楚韻歌在轎外輕聲道:“皇上,請下轎。”
步下轎子,面前一幢灰色的房屋,感覺上已有了一些時日,雖然有新近修茸的痕跡,但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年代過於久遠,“皇上,請進。”
邁步走進院中,院裡種了幾株花樹,風燈也很雅緻,一個極美的女子站在廊下,眉目如同結了冰,繼善一見他,便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女子難道是楚韻歌的夫人?疑惑的轉過身,楚韻歌微微一笑,“那位是司馬姑娘,她暫時住在山上。”
司馬姑娘?原來不是楚韻歌的夫人,司馬姑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覺得那女子面目冰冷,不敢多看,忙轉過眼,“楚卿,這裡是……”
“皇上遠道而來,一定是飢渴難耐,就在這裡用些點心吧!”楚韻歌躬著身子,將繼善引進屋中,“山居簡陋,沒有像樣的菜餚,只有些鄉間的小菜,皇上嚐嚐。”
坐在屋中,只覺得渾身舒泰,小菜放在白瓷的碟中,色澤誘人,香味兒撲鼻,楚韻歌伸手提起酒壺,“皇上,這酒是用隱龍嶺山後的泉水釀的,味道輕淡,配小菜的味道很爽口。”
連用了兩碗飯,酒漕的鹿肉,還有素炒的野菜,都很美味,沒想到在這樣偏僻的山間,竟然有如此的美味,連飲了兩杯茶,繼善滿意的坐在楚韻歌的書房,環視著那些雅緻的陳設,他突然很羨慕楚韻歌的生活,也許就因為放歌山野,時日過得悠閒而舒適,他才會放棄回到朝庭,重新投身到權力的爭鬥之中。
茶香悠悠,繼善抬眼看著牆壁上書畫,每一幅都是贏嫣然,她年幼的時候、年少的時候,還有她登基為帝的畫像,看著畫上身穿龍袍的女子,繼善緊緊握起了拳頭,這是對天下間所有男子的侮辱,一個女人當了皇帝,而且是天下間最大帝國的皇帝,這怎能令人不惱火?
“皇上,”楚韻歌滿面的笑,“夜已深了,草民已命人為皇上安排了居住,待明日草民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