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要儘可能保護好我母親的安全。不過,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這段時間我會親自制作護身的法器,到時候你只負責想辦法勸說他們佩戴在身。另外,相術大師石林桓,在公司以及我的家裡,都有佈下防禦型的風水術陣,所以對你來說,只需要跟隨在我父親身邊,以防萬一就好。”
褚卓延恭敬應道:“是。”
他沒得選擇。
因為這是命令。
而他,是奴才。
“還有。”蘇淳風道:“我的家人,並不知道我是術士,他們甚至都沒聽說過術士這類人的存在,所以……你自己要多注意些。”
“是。”
蘇淳風端起咖啡,慢悠悠品了兩口,微笑道:“褚卓延,你的家室,怎麼安排?”
“妻子和孩子,我會帶上一起走。”褚卓延恭敬答道:“徒弟益華……我會詢問下他的想法。”
“嗯,沒有想過再收徒嗎?”
“還請公子示下。”
“奇門江湖凋零百年,術法傳承不易,念益華的天賦資質不足。”蘇淳風一邊慢慢喝著咖啡,一邊說道:“遇到有合適的孩子,可以收徒,這種事情就不需要向我請示了。但前提是,絕不能使用蠻橫強硬的手段,去收徒。”
“是,多謝公子!”
“哦對了,我還沒見過你的孩子,資質如何?”
“女兒十六歲了,高中生,資質還好,但我不想讓她做術士,所以一直沒有傳授她術法,她也不知道我是術士;兒子十四歲,資質很好……我,我原本打算在他十三歲時,開始傳授術法的,但前年冬,我成了公子的血奴,不敢擅作主張。”
蘇淳風笑了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傳吧。”
“多謝公子。”褚卓延聲音微顫地說道。
蘇淳風喝完咖啡,沒有再說其它的,起身道:“回去準備一下吧。”
“是。”
蘇淳風轉身離去。
褚卓延低著頭,眼眶含淚——對於蘇淳風頤指氣使的命令,褚卓延內心裡沒有絲毫的牴觸情緒,他是一個非常能拿得起就放得下的人,反正已經終生為血奴,就算蘇淳風每天讓他端屎端尿,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絕對不會咒下眉頭——奴才,就是奴才,根本沒有資格和主子討價還價。
讓褚卓延感動的是,自從成為蘇淳風的血奴,蘇淳風從來沒有對他下達過任何過分的命令,更沒有羞辱折磨過他。不僅如此,身為主子的蘇淳風,還幫著他褚卓延,解決了最大的危機,救了他全家,以及好友詹又平全家的性命。
如今,蘇淳風還允許他收徒,避免術法失傳……
念益華天賦不足,無法盡修褚卓延的術法,也就無法將術法完美地傳承下去。而術法的傳承,對於江湖上任何一位術士來講,都是重要到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去換得自身所修術法,不至於斷了傳承。
血奴,是沒有資格收徒,沒有資格去講求術法傳承的。
在成為血奴之前所收的徒弟,可以另說。
而現在,身為主子的蘇淳風,卻如此輕描淡寫的,允許血奴褚卓延擇優而收徒授術,將術法傳承下去。
褚卓延豈能不感動落淚?
夜色朦朧。
蘇淳風邁步在京大校園裡的五四大道上,神情恬淡。
上午,他接到羅同華教授的電話,去了趟羅教授的辦公室,兩人談及了奇門江湖聯盟被上級取消組建的事情。
讓蘇淳風和羅同華都頗有些失望和無奈的是,奇門江湖聯盟雖然被取消了組建的計劃,但李全友也只是丟掉了本該到手的江湖聯盟理事會主席的職權,其它的職務、權力地位,都沒有受損,仍舊和羅同華平起平坐。
沒能兌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