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臨下的必然會很輕鬆的發現徐州軍在進行土工作業。那麼,幽州軍居高臨下的箭矢、滾木、雷石的襲擊,就會給作業造成很大的麻煩。而越是接近城下,就也越不應該在夜間施工,寂靜的夜晚沉悶的掘進聲會傳出很遠。因而,現在張遼也僅能是先掘進到護城壕的外沿,而不能進入護城壕。只有等到準備炸城的當日,才可趁夜色隱秘的透過護城壕、並在當日就馬上實行炸燬一段城牆的行動。
徐州軍目前實施的僅是要使兵卒能順利的貼近城牆,而不是真正的地道戰。這裡解釋一下,為什麼對付準備從城外掘進到城內的地道戰的最佳辦法是環形掘溝。不難想象,地道的掘進要保證一定的深度,否則必然會塌陷。這樣一來,當掘進的地道臨近環形的深溝時,地道口自然也就無法隱藏的完全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而對方無論是實施灌水、火燒、或是居高臨下的遠端打擊都是輕而易舉的事;而參與掘進的兵卒恍如自掘墳墓似的的厄運也就到來了!所掘出的地道也就徹底的不得不被廢棄。
接下來等待呂蒙的後軍到來的時日,徐州軍由將領們分別率領著日日臨城討戰;而開掘地道的兵卒們也在加緊趕工開挖地道。一時之間,彰武城外整天的喊叫、怒罵聲震天的響!而地下則宛若地鼠掘洞一樣的地道也在逐步的向彰武城下推進、延伸。這段時間裡,彰武城內的幽州軍表現出了超常的忍耐力,任憑你城外的徐州軍喊破了嗓子,我就是寧可當‘縮頭烏龜’的來個一動不動!
其實這種表現也不出乎意料之外。首先是幽州軍早就已經被徐州軍以往的赫赫戰績嚇破了膽,何況在冀州一戰時還讓我給弄了一場亙古難以見到的‘營嘯’?兵卒們能不戰戰兢兢的祈禱上天保佑統軍將領可別不知死活的出城迎戰呀?同樣,作為主將的紀靈也早已讓這些年每戰必敗給磨平了稜角,甚至連逃跑的經驗也練得異常的嫻熟!再加上本應年少氣盛的沮鵠本就是原歷史把曹孟德整合河北的時間給延長了數年的新一代‘防守大師’。在目前的局勢下,沮鵠不僅沒有吵吵嚷嚷著的請戰,反而少年老成的一再阻止有些情緒暴躁的將領的騷動。一正二副三位主將中有兩位一心一意的堅持固守,幽州軍據城不戰也就順理成章了。
提起彰武城內的大將紀靈,可以說是當世尚存的武將中成名最早的一個。在黃巾亂起後,當時身為‘西園八校尉’之長水校尉的年少袁術自請去職討賊、並被當時的漢靈帝御封為南陽太守出征後,紀靈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隨在袁術的身邊;併為坐擁強軍二十萬、佔據南陽、豫州大部之地、儼然當時第一諸侯的袁術立下了汗馬功勞,成為了袁術的第一心腹和嫡系。
但自十年前我的陡然崛起于徐州之後,紀靈這位早已經名揚天下的悍將就徹底開始走起了背運!首先是因壽春城被我所圍,為保住袁術的性命紀靈趁夜色率幾千鐵騎衝出重圍,丟盔卸甲、狼狽不堪亡往了河北。接著,逃到河北的袁術又不甘寂寞的向袁紹借兵想謀取青州;進兵到冀州甘陵國後卻被張遼一場偷襲給打得連夜逃出了甘陵國。張遼撤出甘陵國袁術和紀靈重新入據後不久,河北大戰就開始了;屯軍於甘陵國的袁術和紀靈又首當其衝的遭到了兵出青州的徐州重臣賈詡統軍的痛擊,紀靈再一次的趁夜色保護著袁術逃往鄴城,路上還遭到了經略冀州各郡的張繡一場截擊,紀靈拼盡了死力才率領為數不多的殘兵保護著袁術突出了重圍。而逃到鄴城後屁股還沒等坐熱,紀靈則又跟隨著袁氏兄弟開始向幽州敗逃,被徐州軍軍銜尾追殺得亡命而逃的同時,途中還被預先埋伏的魏延一頓的截殺才算逃到了幽州。
不過,六、七年的時間裡,逢仗必敗、逢敗必逃、逢逃必趁夜的紀靈也確實積累了豐富的夜半敗逃經驗!統計起來幾乎達到七、八次的趁夜色保護著袁術外逃,紀靈除了些皮肉之傷外並沒受到過太大的傷害。其實,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