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

……

太陽城，城郊。

“陳將，剛剛得到訊息，我們派去增援二團的三支分隊，遭遇埋伏，全軍覆沒！”

邊界防線最中心的位置，一座迷你城堡裡。

太陽城守衛隊一團第一分隊隊長蕭禹，跪地抱拳，神色肅穆。

一團攏共也才十支分隊，每支百人。

這一波增援，直接就損失三百餘人，可謂慘痛！

窗前站著一位女子，一身淡紅廣袖長袍，烏黑亮麗的長髮被一根紅色絲帶簡單束著。

她雙手背在身後，微仰著頭，注視著窗外遠處的一顆懸浮在天空中的光球，沉默無言。

她叫陳淑穎，太陽城守衛隊一團團長。

蕭禹停頓片刻，接著說：“二團那邊也傳來訊息，魔人僅是佯攻，他們現已安然退出千衍境。”

聽到這個訊息，陳淑穎才轉過身來。

“好一招…圍點打援。郝國道這個蠢貨，人魔之戰豈是為了爭奪領土？哪有什麼堅不可摧的陣法。”

“額，陳將，魔人確實沒有破開劉神衛的窮烽陣，他們只是佯攻，陣法破碎只是幻覺。”

“…本將讓你說話了嗎？還劉神衛，要不是混蛋劉神衛下什麼蠢命令，本將怎會白白損失三百人？！其他團恐怕也損失慘重！”

蕭禹滿頭大汗，小聲道：“陳將，慎言！劉神衛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怕個鳥？”

“……”

陳淑穎搖搖頭，又道：“你可知這戰場為何名叫埋骨之地？”

“知道，據說是……”

“你知道個屁！”

，！

“……？”

“埋骨之地，顧名思義，無數屍骨埋葬在那裡，人之怨，魔之戾，濃郁至極，每一次戰爭又不知持續多少歲月！”

“……”

“以千衍境做新基地，美名其曰壓縮戰場開拓視野削弱謀略，實則只會不斷腐化戰士，甚至墮入魔道！只有腦殘才會這麼選！”

“……”

這種事是個人都知道，不過這畢竟也是開創一種戰鬥方式，一次嘗試嘛。

當然蕭禹還能感覺出，陳將心裡已經怒不可遏。

陳將說完話後，自顧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言：“派點人去找找，看看有無倖存者。”

“是。”

蕭禹抱拳領命。

……

“無數個空間？”

“不錯，埋骨之地便是這無數個空間的總稱。”

齊宇飛在譚中文二人身旁，仔細回想過往，卻沒有什麼收穫。

“我到底是從哪個空間裡來的？”

譚中文笑了笑，道：“齊兄，我方才不是說了嗎，二團僅僅是做個嘗試，在此之前，這些空間裡都不會有活物的，你肯定是我人界之人。”

齊宇皺起了眉頭，呢喃幾聲後，很認真地看著譚中文，“對，我好像就是人界之人！”

唐蘋聽見這句話，笑道：“這還用說麼？不是人便是魔，還能有什麼選擇？”

齊宇怔了怔，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字，脫口而出：“神。”

“…齊兄說的是哪個境界？”

“境界？”齊宇反問。

唐蘋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有神將、神衛、神司、神尊、神主，還有當世最強的人界第一人，神帝！”

“……”

齊宇完全沒有聽說過這些所謂的境界，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齊兄在疑惑什麼？”

“修士是人。”

“…額，對，修士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