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驚魂未定躲在城門兩側空地上的百餘名守城士兵,個個都站著,沒一個躺在地上,更是詫異無比。
“這廝甚是奸猾,第一輪故意射在地面上揚起煙塵掩人耳目,守城士兵們慌亂之際必然逃散,那王勇故意倒計時,便是要逼得士兵們逃離,第二輪他們射擊的是木馬和木欄,擊碎阻攔道路的這些東西,便可一衝而入了。”梁儲恨恨的道。
眾人一想,均覺得是這麼回事,譚佑氣的要命,指著城門邊計程車兵們大罵道:“一群廢物,膽敢抗命脫逃,回頭再收拾你們。”
楊廷和嘆了口氣擺手道:“罷了罷了,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千算萬算,算不到他居然拒不接聖旨,他應該是知道了遺詔的內容,知道若是接旨之後便只能遵旨而為,故而索性抗旨不接。他這是要向皇上求證去了。”
費宏低聲道:“那怎麼辦?這可不麻煩了麼?”
楊廷和拂然道:“慌什麼?今日清晨老夫剛去看望了皇上,皇上依舊昏迷不醒,我叫了半天,皇上也沒醒過來,宋楠覲見了又能怎樣?但為了以防萬一,須得立刻傳令正陽門守衛,拖延宋楠進宮的時間,咱們則按照計劃行事,梁公,你即刻召集眾官集合奉天殿,我們必須立刻宣佈遺詔,將大事敲定。兩位侯爺請立刻調集所有兵馬準備應變,萬一某些人要趁機作亂,要立刻無情彈壓,決不能容情,哪怕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張偉和譚佑兩人點頭答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夥兒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雖然兩人心頭甚是打鼓,城中尚有京營駐紮,怕是不是他們的五軍都督府兵馬一家做主,但此時這種話也無暇說出口了。
“對,調集人手準備著,待他進宮之後立刻封鎖皇宮,皇上那裡他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他覲見一結束,便立刻宣旨,若他再拒不接旨,便直接以抗旨之罪緝拿他。拿了他之後,他手下的人便好對付了。”梁儲低聲道。
楊廷和微微點頭,吁了口氣道:“畢竟是大明鎮國公,聲望功勳都很高,儘量對他客氣些,也免得為人詬病。哎,沒想到竟然走到這一步,這非我心中所願,但也無可奈何了。”
費宏道:“楊公不必自責,咱們也是為了大明社稷著想,為了朱家江山著想,咱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太后准許的,也是盡臣子本分的。”
楊廷和略一思忖,挺胸擺手道:“事不宜遲,各自去安排。我馬上去太后宮中一趟,請太后親自上奉天殿見證遺詔公佈之事,這事必須太后坐鎮,群臣便無話可說了。”
……
長街之上,殺氣騰騰的錦衣衛上千親衛騎兵旋風般的朝內城正陽門奔去,於此同時,京城各處外軍兵馬紛紛接到軍令行動,一隻只靠近正陽門的外軍兵馬迅集結,正陽門的守軍也迅增加到六千多人。
待宋楠等人到達正陽門外時,正陽門上下已經是全副武裝虎視眈眈的守軍士兵,城門也緊緊關閉。
王勇策馬上前高喝道:“鎮國公宋楠回京覲見皇上,爾等開城門。”
城頭是營州衛兵馬駐守,指揮使楊振站在城頭道:“原來是鎮國公凱旋,鎮國公,請恕卑職不遜,內城已經全面由我五軍都督府人馬接管,其他兵馬一律不準進入,這是太后的諭旨。鎮國公自然可以透過,不過手下的兄弟須得呆在城門之外。”
王勇怒喝道:“這是何道理,我等是錦衣衛總衙親衛,總衙便在內城,卻不准我等回衙麼?”
楊振攤手道:“這個卑職便不知道了,卑職只知遵命辦事,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王勇還待叫罵,宋楠咳嗽一聲道:“既如此,我便將手下兵馬留在外城便是,我只帶數名親隨,這可行麼?”
楊振拱手道:“那自然是可以的。”
王勇忙低聲道:“大人,內城全是他們的人,咱們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