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數數倍於敵,其實只要再咬咬牙未必便不能攻破新安。
如今在突破方向的選擇上,他們再次將目標定在新安縣,他們?他們決定將安肅縣中的男女老少上萬人全部裹挾著攻城,憑他錦衣衛多麼兇狠,箭支總有射光的時候,火藥總有用完的時候,一旦那些兇悍的武器無用武之地,便是城池被突破之時。
下定決心的兩人還有個擔心,便是怕這十餘日已過,新安縣中會被朝廷增派許多兵馬,鑑於此,兩人派出探馬對新安縣城進行偵察,得到的訊息是讓人極其失望的,探馬親眼看見從西邊的保定府方向有大批的兵馬增援新安縣城,具體數目雖不清楚,但探馬報稱起碼有數千之數。
劉七和趙瘋子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悔不該頹廢了好多天,沒有抓住戰機,該在新安援兵未至之時攻擊突圍的,都是因為被錦衣衛的火器嚇破了膽,導致現在的局面。
深夜裡,劉七這趙瘋子兩人愁對孤燈而坐,兩人大眼瞪小眼,連床上扒光了衣服的幾名搶來的百姓家的女子也懶得動了,一口氣一口氣的嘆著。
“七爺,這回可徹底沒招了,東西南北都是官兵,往哪走都是死,哎,早知如此,咱們就不該往西打,應該跟著六爺他們在一起的。”趙鐩悶下一口苦酒。
劉七擺手道:“瘋子,現在說這些有個鳥用?我還不想死,總是有辦法的,咱們好生的想想。”
趙鐩一摔杯子跳起來罵道:“想個錘子,明兒咱們帶著兵馬直奔保定府去,死之前也要讓小皇帝不安生,咱們一把火燒了保定府,再搶幾個保定府的官家小姐爽一爽,死了也值了。”
劉七皺眉道:“攻保定府?這不找死麼?那還不如去攻西面的官兵呢,好歹是野戰,就算是殺不過,也能拉不少墊背的。”
趙鐩道:“那可未必,誰都知道咱們不敢打保定府,咱們要真去打便是出奇兵,沒準真有勝算;再說了,保定府的兵馬不是調集了一部分到了新安麼?我估計城裡也就幾千兵馬,沒準可以突襲得手。”
劉七沉默不語,趙鐩眼睛放光道:“怎麼樣,七爺,咱們幹不幹?”
劉七嘆道:“你可真是個瘋子,難怪人家叫你趙瘋子,真是名符其實。”
趙鐩嘿嘿笑道:“不是瘋子能造反麼?你不也一樣?幹麼?”
劉七搖頭道:“明知必死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趙鐩一把將茶盅揮到地上摔得粉碎道:“呆在這裡難道不是死麼?”
劉七道:“你且莫惱,你剛才的提議倒是讓我想到一計來。”
趙鐩道:“什麼計策?”
劉七道:“保定府可是大州府,小縣城朝廷可以不顧,大州府他們可不會讓咱們輕易得手;你說咱們要是去攻保定府,西邊駐紮的官兵會不會去救呢?畢竟他們離保定只有三四十里路。”
趙鐩道:“那還用問?自然是要救的。”
劉七低聲道:“那我們何不來個調虎離山?咱們派少量兵馬驅趕百姓大張旗鼓的去佯攻保定府,待西邊的官兵去救援的時候便等於給咱們開了一條往西的通道,咱們從兩股朝廷兵馬的中間鑽過去,一路向西,一頭往深山裡一紮,他們上哪兒找咱們去?”
趙鐩雙目一亮,猛地從凳子上跳下來快速的踱步道:“往西……往西……”
劉七道:“往西最為出其不意,咱們從西邊官兵的屁股後面跑,他們上當之後一時摸不著方向,按照一半的猜測,定以為我們往南跑,但其實我們是往西北,路上還可以端了空虛的紫荊關,好生的羞辱他們一番;帶他們再來圍剿,紫荊關外可是和蔚州交接之地,群山綿延,何處不能藏身?咱們這數千人的兵馬躲進去,便是一根毛也看不見。”
趙鐩一拍大腿,興奮的鼻孔翕張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