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看著他退,腳步不停,步步逼近。
“月丫頭,既然要查的話,雲武可不能殺!”老皇帝提醒雲淺月。
“自然不殺!不但不殺,他該好好活著。一定要讓我找出背後陷害的人才能死。”雲淺月聲音如碎了霜雪,將雲武逼到牆角,雲武退無可退,蒼白著臉一臉驚駭地看著她,她才停住腳步,蹲下身,眼睛盯著雲武的眼睛,聲音平靜,“說,是誰指使你的?”
“沒……沒誰……”雲武搖頭。
“沒誰?”雲淺月眸光射出清幽幽的光,將雲武的瞳仁鎖住,“說!”
“真……真沒……沒……”雲武不敢看雲淺月的眼睛,卻忍不住要看她的臉,當看到她清幽幽眸光時,搖頭的動作頓時停了。
“說,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來是誰背後主使你,給了你什麼好處,我便保你榮華富貴,長命百歲。否則……你死定了,要知道,人死了,誰給你什麼好處你都沒用了。什麼也不如活著重要。”雲淺月聲音依然平靜。就那麼蹲在雲武面前,談論生死,如談論今日吃什麼飯,喝什麼茶?天氣怎樣一樣簡單。
“我……”雲武似乎已經化成了木雕,惶恐的聲音變成吶吶。
忽然賓客席飛出一柄摺扇,摺扇“啪”地一聲橫在雲武和雲淺月中間,十二骨的玉扇開啟,玉扇的扇尾玉墜兒輕輕脆響,正巧遮住了雲武的臉,一個溫淺的聲音笑容可掬,“淺月小姐這就不對了!對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人使用攝魂術,難保失了真實,屈打成招啊!”
雲淺月轉頭,便見蒼亭長身玉立地站在她和雲武身旁,手中的摺扇輕輕打著,阻擋住雲武看她的目光,她細細挑了挑眉,語氣有些散漫,“蒼少主坐不住了?我當誰是那背後主使,原來是蒼少主!”
“此言差矣!在下出身十大世家蒼家,對旁門邪道多有設防。見這滿堂賓客無人阻止淺月小姐對證人使用邪術。便出來一救。若說本少主是背後主使到不是,但多管閒事的罪責到是可以擔上一擔。”蒼亭笑了一聲。緩緩道。
“是嗎?”雲淺月輕描淡寫地看了蒼亭兩眼。
“自然!我家風甚嚴,自然看不過去淺月小姐這等邪術伎倆。”蒼亭淺笑。
“月丫頭!你怎麼能對雲武使用攝魂術?”老皇帝聲音從身後傳來,隱含怒意,“南疆的攝魂術,你何時學得?”
雲淺月慢慢站起身,回頭看了老皇帝一眼,對他詢問,“皇上姑父,南疆的攝魂術是邪術嗎?”
老皇帝似乎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哽在那裡。
“蒼少主!南疆的攝魂術是邪術嗎?”雲淺月又問向蒼亭。
“南疆的咒術也不能稱之為正術不是嗎?”蒼亭不答反問,笑意不改。
“蒼少主多慮了!這不過是催眠術而已!讓人在最放心最輕鬆的狀態下說出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它比攝魂術可差得遠了!若是攝魂術,你現在攔我已經晚了。他人早死了。”雲淺月淡淡冷嘲地對蒼亭一笑,轉身走回座位。
蒼亭難得地一怔,扯開擋住雲武的摺扇,見雲武正睜大眼睛迷惑地看著他的扇面。他偏過頭,輕咳一聲,忽然笑了,“人人都道淺月小姐紈絝不化不學無術,原來涉獵如此之多。催眠術到是聞所未聞,還是第一次聽說。”
“無知者無罪!”雲淺月不回頭,冷嘲一句。
“人無完人,學無止境。在下這一點無知似乎也不為過!”蒼亭將十二骨的玉扇合上,也緩步走回座位。
“蒼少主似乎對這件事情別有熱心那!”夜輕染忽然橫空插進來一句,看著蒼亭冷笑,“讓人想不懷疑蒼少主是那背後之人有意陷害人,都不可能!”
蒼亭腳步一頓,看向夜輕染,挑了挑好看的眉,含蓄地一笑,“染小王爺為何不說我對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