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道。
“今年的壽辰是不是又和十年前的一樣大辦?各國來賀?”雲淺月又問。
“嗯!”容景點頭。
“十年過得真快啊!轉眼就是十年了!”雲淺月感嘆一聲,挑眉問道:“南梁王、西延王、北崎王、南疆王,還有諸多小國以及各地的藩王是不是都會進京來朝賀?”
“大約會!皇上早已經發出了邀請的摺子。想必該動身的人已經動身了!”容景點頭。
“嗯!看來又要熱鬧了!”雲淺月笑了笑,又問,“今日西山大營的糧草損失多少?如何處理的?”
“損失了兩個糧囤,夜輕染失職,皇上雷霆大怒,下令將夜輕染調回京,他的職位暫時由四皇子暫代。”容景道。
“夜天煜?”雲淺月挑眉。
“嗯!”容景低頭看了她一眼。
雲淺月皺眉沉思,西山軍機大營的囤糧總共四囤而已。如今毀去了兩囤,去年收成本來就差,今年到如今雨水不勤,收成怕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如今天下還有可徵用的糧食嗎?早已經沒有了吧?是不是就因為他們這一舉,老皇帝本來答應了夜天逸下聖旨才被迫無奈給了他一道空白聖旨?入冬軍隊無糧自然不行,向百姓們加重賦稅的話,自然會造成怨聲載道流民失所。所以,到時候官府能做得只能向百姓高價收糧,或者再依靠囤糧的富戶捐獻。而這囤糧的富戶天下誰還能有榮王府有錢?這些年榮王府在容景手下幾乎獨攬了天聖經濟命脈,如今恢復記憶,她才知道容景的經濟命脈深入得有多深,已經深到老皇帝對他恨得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仰仗他,受他制肘。
“在想什麼?”容景見雲淺月半響不語,低頭看著她。
“在想你手裡有多少囤糧。”雲淺月看著容景。
“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容景道。
“你能知道我有多少囤糧?”雲淺月叱了一聲。
“天下產的糧食是有數的,除去天聖朝廷徵收,皇上將糧食都控制得極嚴,不讓流入他國。這些年風閣雖然不高價收糧,但是風閣有良田五千頃。”容景輕笑,看著雲淺月:“你說我能不知道你有多少囤糧?”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閉上眼睛,似乎有些抑鬱,半響,忽然又樂了,“糧食和兵器從來就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我也是!和你一樣喜歡!”容景笑道。
“但願老皇帝有些自知之明!”雲淺月笑意收起,哼了一聲。
“他有自知之明不管用,恐怕有一個人沒有自知之明!”容景也收起笑意,漫不經心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榮王,你也不是貞婧,他更不可能是始祖皇帝,哪怕是始祖皇帝,也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
雲淺月唇瓣抿起,不再說話。對於夜天逸,若是重來一次,也許她還是會幫他。即便明知道會讓她和容景的路滿荊棘。她伸出手臂,環抱住容景的腰,將腦袋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淺淺的呼吸和心跳,心下滿足。
容景看著懷裡的人兒,面容溫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再說話,靠著車壁閉上眼睛。
寶馬無人駕駛馬車,卻懂得穿街過巷,熟門熟路地走向雲王府。二人環抱的身子籠罩著濃濃暖意和情意。
走了大約兩盞茶時,一陣馬蹄聲忽然從馬車後面傳來,馬蹄聲踏踏二響,馬鞭揮舞的急促,不出片刻,那匹馬便追上了馬車,一勒馬韁,攔在了車前,馬蹄聲瞬間而止。
雲淺月閉著的眼睛睜開,看向緊閉的簾幕。簾幕早先被風家主對她出手和容景解開絃歌穴道出刺出了兩道細長的口子,她透過那兩道細細的口子,看到夜輕染騎馬攔在了車前。夜輕染錦袍玉帶灰黑一片,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他剛一來到車前,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便傳進車廂裡。顯然是軍機大營糧庫燃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