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進了林子就在路口等,等了這麼久也沒見出來,現在還。。。還有樹被劈中,怕您出事就進來看看,小姐,您真沒事麼?”
“我身手好嘛!”她伸手比劃著給他看,笑得似乎有些得意,但不知是否因為下雨的關係,他總感覺她的笑容潮溼的能擠出水來。似乎怕被他看出真意來,她收住了笑容,眼眸再次瞟了一下逐漸熄滅的火樹,“回去吧!”
往回走的腳步有些踉蹌,火樹的光亮越來越弱,林子裡逐漸歸入黑暗,散落的枝葉和碎石縱橫其間,路面並不那麼平穩,凌鵬緊趕幾步跟上,手電筒微弱的光在這裡顯得難能可貴,一點一點指引著前邊的路,雖然咫尺的路面已經能夠看見,可她走得依舊踉蹌。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蓮嫂語帶哭音的問著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手裡忙亂的用毛巾替她擦拭著髮絲上的水珠,額頭的水滴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她雙並的膝蓋上,在剛換的乾淨褲子上印下一朵朵白亮的碎花。
“蓮嫂,我要洗手!”她從回來後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蓮嫂愣怔了片刻才連連點頭,忙去給她端來溫熱的水,又送上洋皂,她接過來層層的塗抹在手上,然後反覆的清洗著白淨的手,一遍接著一遍,直到手被搓的快要脫皮了也不肯罷休,蓮嫂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忙按住她的手,“小姐,已經乾淨了,別再洗了!”
“乾淨了麼?可是我怎麼還是看到滿手的血?”她伸著那雙被搓揉的紅腫的手給蓮嫂看,蓮嫂心疼的流下淚來,手帕輕柔的擦拭著她手上的水珠,“小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那是你自己的血,洗不掉的!”
“洗不掉的!”她似乎只聽進了這句話,嘴裡喃喃的重複唸叨著,臉上露出悽美的笑容,“是啊,真傻,怎麼可能洗得掉呢?”
她唸叨著如失魂少魄般爬上床躺下,也不顧頭上的水汽未乾倒頭就睡,蓮嫂連連呼了幾遍也沒有回應,禁不住嘆息著關上門退了出去,但又不敢走遠,直在門前守候著,豎了耳朵探聽裡邊的動靜。
絕情的話
不過一晚上的時光,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得到沐雲天召見的命令,她在梳妝鏡前細細的打理了一番,儘量遮掩著自己身心的疲憊,忽略掉沐昊然投過來急躁的目光,對她無言的暗示猶如上演的啞劇,雖聽不見對話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她毫不斜視的目光將此也過濾掉了,視線輕飄飄的從凌晟睿臉上滑過落在穩坐正位的沐雲天身上,恭敬的敬了禮,沐昊然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直覺著她又恢復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時的模樣,焦急的伸手想要拉她過來問個明白,安然閒坐的沐雲天驟然開口,“冰蝶,我今天找你來只是想以叔叔的身份證實一件事,並不是要研究軍政要事,你無需如此拘謹!”
他的聲音輕似寒煙,但她卻能察覺到重可崩雲的壓迫感,余光中水憐月還雙眸紅腫、梨花帶淚,她又且會不知他要問什麼,昨天以前她還對沐雲天只有怨恨,今天卻多了一絲愧疚,她從來不欠別人所以可以活得理直氣壯,但現在她終究是欠了沐家一條人命,她的語氣也顯得虛軟沒了底氣,“是!”
雖依舊淡漠的沒心沒肺,但少了咄咄逼人的凜冽之氣,沐雲天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他微微點頭略含深意的瞟了一眼目無表情的凌晟睿,語帶幾分玩笑幾分試探,“昊然喜歡你,為了你拒絕與憐月的親事,還說非你不娶,這件事你怎麼看?”
他問的直白,是覺著跟她說話沒必要繞圈子,但旁邊的人總有幾分吃驚,隱隱中響起抽氣的聲音,原本錯位在她身後的沐昊然忍不住上前一步與她並肩而站,焦急的看著沒有絲毫反應的凌冰蝶,“雖然沒能等到你做好準備,但是冰蝶,父親說只要你也是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