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紛紛只道陸井沛是個膽大妄為,率真直性的姑娘,卻沒想到這姑娘有一日大放厥詞,揚言不出一個月定能將傅容拿下。
這話還是飯飯告訴她的,一道早便氣沖沖地闖入屋中,一壁奪過鶯時手中釅茶一壁高呼:“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那茶已經隔夜,鶯時正準備倒掉,這下可好,被她一口氣喝了乾淨。
飯飯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她屬於敢怒不敢言的任人搓圓捏扁的型別,鮮少見到如此失控的一幕。薛紛紛剛換好衣裳穿過落地罩,正好聽見她那句話,便好奇地問道:“說說有什麼好生氣的?”
飯飯三兩步走到她跟前,許是路上走的急了滿腦袋的汗,手中食材尚未來得及放下,“小姐,那陸井沛可真是不要臉!公然跟您搶將軍就算了,還詆譭您是沒長開的……那些村話太難聽,您不知道也罷。合著就是賴定傅將軍了,還說一個月內必能讓將軍對她死心塌地呢!”
說罷許是覺得不解釋,暗自呸呸兩聲,“沒見過這般不知廉恥的。”
薛紛紛整理織金八寶紋袖遙У氖侄倭碩伲�ы�蚍狗箍慈ィ�趕富匚端�且環�啊D┝舜鈾�砼勻乒��嶁σ簧�骸八佬乃�兀俊�
這姑娘志向遠大,不得不令人敬佩。
薛紛紛回眸,唇角挑起一抹引人深思的弧度,“聽說她是陸大人的女兒,我們今日去拜訪一趟陸大人如何?”
飯飯陡然睜大眼,“小姐想做什麼?”
“不告訴你。”薛紛紛腳步鬆快地走到桌邊兀自倒了杯茶,“就這麼愉快地定了。”
第60章 砂糖楊梅
薛紛紛向來說一不二;不顧鶯時飯飯二人阻攔;吃罷早飯打聽了陸大人府邸後便要前往。
她禮數周到;自然不能兩手空空,是以遣鶯時去買了鹿茸黨參等物;頓了頓又附在鶯時耳邊補充一句。下一瞬鶯時面紅耳赤,猶豫不決地回視薛紛紛,“小姐;這……恐怕不太好罷……”
薛紛紛自覺滿意;朝她揮揮手不容置喙道:“我瞧著挺好,你快去。”
她的話何曾能夠反抗;鶯時沒得辦法,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去了,腦中甚至想好藥鋪掌櫃看她的眼神,心竟莫名的蒼涼。
不多時去而復返,將三個紙包放在薛紛紛面前,“小姐請檢視一番。”
她本是隨口一言,卻沒想薛紛紛當真檢查起來,挨個拆開探看,到最後一樣時只粗略看了看,頷首甚是滿意,“如此便可。”
原來薛紛紛讓鶯時置辦的東西竟是鹿鞭,鶯時困惑不解,“小姐送人這些做什麼?”
她本以為就是給人補身子,益氣壯陽的,未曾想薛紛紛一出口簡直驚人,“我是送給陸姑娘的,正好替她滋補陽氣。”
聽罷鶯時下巴簡直要掉在地上,這東西怎麼能送得出手,可嘆小姐才是那最離經叛道的。
經過她好說歹說的相勸,終於使薛紛紛打消這個念頭。若是真將這東西送出去了,保不準陸大人會氣成何樣,真真是折辱人!
薛紛紛悻悻然將東西留下,只提了鹿茸黨參前去。
陸大人膝下共有一子一女,兒子僅十來歲,現下正在學堂唸書。閨女便是陸井沛了,可謂是讓他為此愁白了頭髮,好不容易她有看上的人,卻是與陸大人八字不合的傅容。兩人年紀相差甚多不說,還是個娶過妻的,妻子正是平南王的小女兒,無論身份還是家世都壓在他頭上,委實是個棘手的事情。
偏陸井沛放話了,非他不嫁。
可氣壞了陸大人,奈何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曉。他曾攜妻子一同苦口婆心地勸說過幾回,奈何姑娘不聽,依然故我。這些天風言風語已經過火,陸大人沒得辦法,只好將陸井沛鎖在家中,任她如何反抗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