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哭到抽搐的人,裴伊月輕聲嘆了口氣,“你大哥不是要帶你們回去嗎?”
“他不是想帶我們回去,他只是怕華夏跟M國一樣危險,他說他做過對不起華夏的事,他怕你們會怪他。”
說話間,甄千寒幾個人已經從機場追了出來,看到裴伊月他們還沒走,甄千寒愣了一下。
“小暖。”
甄千寒叫了一聲,然而甄千暖卻沒有回頭,甄千寒看向裴伊月,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說:“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千雪和千暖。”
“那你呢?”裴伊月問。
“我想回甄國,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想辦法把我父母從南亞人手裡救出來。”
裴伊月最煩的就是那種又笨,又冥頑不靈的人。
她厭煩的撇開視線,看向周河,“把人給我打暈了拖去酒店關起來。”說完,不顧愣怔的所有人,直接上車。
白洛庭看了甄千寒一眼,眼神中說不出是同情還是無奈,他跟著裴伊月上車,後面還有一輛空車是給他們準備的。
沒錯,裴伊月早就想好了要管這個閒事,她知道他們到最後無論如何都會回來求他們幫忙,即便甄千寒今天真的帶著他們走了,除非他們全都死在甄國,不然還是會回來的。
甄千寒看著開走的車,他站在那一動不動。
甄千暖明白了裴伊月的意思,抹了抹臉上的淚,轉身去拉甄千寒,“大哥快點上車,小姐姐會幫我們的。”
甄千寒猶豫了一下,他真的聽不出裴伊月剛剛的話是想說準備幫他。
她明明說的是:打暈了關起來。
周河站在車前,面對這幾個敗落的王子公主,他一如既往的恭敬,“幾位上車吧,夫人剛剛說了,她跟甄國的賬一碼歸一碼,你欠她的他會討回來,你就算想逃也沒有用,但她不會落井下石。”
這一刻甄千寒終於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的狹隘,再次看向車開走的方向,他心裡忍不住懊悔。
他不是後悔自己都做了什麼,而是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喜歡上她,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胸襟,他,望塵莫及。
車裡,安希顏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看了裴伊月一眼問:“你真的要管這件事?姓白的,你也不勸勸她?”
“你自己的妹妹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怎麼勸?”白洛庭拉著裴伊月的手,嘴裡倒是說的一本正經,但他的樣子哪裡有一丁點勸的意思?
“小乖,要我說這件事你管到這個地步已經夠了,沒必要再繼續管下去了,你已經把他們從M國帶出來了,現在M國總統也在咱們手裡,剩下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我們何必跟著趟這趟渾水。”
安希顏並不覺得他們有任何理由去管甄國的閒事,而且這事不只是救一個人這麼簡單,如果真的參與了南亞跟甄國之間的事,以後怕是免不了麻煩。
裴伊月看了一眼白洛庭,“你也不想讓我管這件事?”
“我沒什麼意見,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支援你。”
聞言,安希顏不敢相信的轉過身,“姓白的你沒毛病吧,你居然還說支援她?你這是在坑她!”
“不然呢,既然知道她無論如何都會幫他們,難道你想讓我跟你一起阻止她,然後再讓她瞞著我們偷偷去做這些事?”
白洛庭輕聲嘆了口氣,看著裴伊月,“這樣的事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從今往後不管她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她。”
安希顏被他說的無話好說,他鬱悶的嘆了口氣,“你就慣著她吧,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插手了這件事,南亞下一個對準的就會是華夏,你可想好了。”
裴伊月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椅背,“哥,你別嚇唬人,你敢說這南亞現在就沒有對付華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