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宿舍。
「因為他們不歸我管。」
「太不公平了。」「就是說嘛…」「等等某某要洗澡了呀…」「誰誰那個身材…
」他們一面抱怨議論,一面散去了。
剩我一個人在水塔上。不是我不想下去,而是…爬上來只覺得累,但要爬下去…
卻非常觸目驚心。
什麼錢都是不好賺的。
但這些少年郎,驅趕以後又來,我爬水塔爬到煩。
但某天,水塔上居然不見他們蹤影了。我狐疑的抬頭,有點摸不著頭緒。
「妳的辦法治標不治本啦。」荒厄涼涼的說,「而且這兒視線又不好,沒望遠鏡
還真瞧不清楚。」
我瞪著她。
「女生宿舍門口的大樹,視線好角度佳,一覽無遺。」她挺得意洋洋的,「我讓
他們去變樹葉,又不怕人發現,又可以看個高興…」
倒抽一口氣,我連忙往女生宿舍奔去…一見之下,腦門一昏。
這棵大樹,夜裡越發茂密…這些色膽包天的王八蛋!
「吼唷,別再來了啦!」那些少年郎喊著,「不會被她們發現啦,我們會很乖的
…」
「就是。被發現以後就不方便偷看了…」「都這樣兒了,連看都不準人偷看,有
沒有鬼權啊…」
現在他們跟我講究鬼權了。我將臉埋在掌心。
想了想,我拿根樹枝在大樹和女生宿舍當中畫了一道,撒上老大爺那兒要來的香
灰。雖然讓我有點過敏,但我想他們想越雷池一步也不能。
「太過分了!」「偶爾我們也是想去夢裡相會的呀!」「活該妳永遠交不到男朋
友…」
我拿出彈弓,又每個都裝樹葉裝得十足十,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水塔上不再有黑影。但女生宿舍沒有抱怨色狼偷窺,卻
抱怨沒人的頂樓半夜有人玩彈珠。
「讓他去啦。」原居民對我叫,「可憐什麼都不記得,這麼小的孩子…愛玩彈珠
就讓他玩玩會怎樣…」
有的原居民是可以溝通的,有的呢,是不能溝通的。那種無憾無恨,只是等班車
的人魂通常都能溝通,只有那種苦大仇深、為倀為厲的,或是年紀太小,什麼都
不懂的小孩子才真的無法溝通。
老大爺這兒沒有倀厲,但真有幾個小孩子。
小孩子依戀母親,常常喜歡窩在女生宿舍,通常無聲無息,也就相安無事。但玩
彈珠玩到吵到人,總是不太好。
我來勸了幾次,他就是聽不懂,埋頭玩他的彈珠。白天眾聲混過去了,夜半萬籟
俱靜,就顯得很刺耳。
「妳幹嘛這麼直呀?」荒厄看得不耐煩,拔了根羽毛,變成一顆軟綿綿的大球,
「小鬼,大球跟你換彈珠,要不要?」
那小孩真的跟她換了,開開心心的踢著沒有聲音的球,以後真的就沒彈珠聲了。
…但他還是在頂樓呀!
「人類看不到聽不到就安心了,他在不在頂樓有什麼關係?」荒厄嗤之以鼻,「
這世界就只有人可以存在唷?呿~」
我不得不承認,荒厄的處理手段比較高明。畢竟我還是個人類,就會囿於人類的
思考模式。
對這點,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悲。
後來教職員宿舍出了點狀況,我不知不覺用了荒厄的手段。不知道是我太容易被
影響,還是潛移默化所致。
有個老師跟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