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擦邊等待安娜將她趕走,讓另外一個不這麼愚蠢的傢伙佔據那張空床。
有什麼東西碰到了她的左手背。她低下頭,看到安娜·史蒂文森伸出手遞給她一盒面巾紙。難以置信的是,安娜·史蒂文森在對她微笑。
“我認為你不一定非做別人的拳擊陪練。”她說。“失彆著急,你的情況我正在考慮,一般總是這樣。拿著,先擦乾眼淚再說。”
當羅西擦眼淚時,安娜告訴她關於白石旅館的情況。姐妹之家與這家旅館有著長期的合作關係。某公司擁有這家旅館,而安娜那位有錢的父親正好是那個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因此許多婦女在白石旅館裡嚐到了帶薪工作的樂趣。安娜告訴她,她必須在背傷允許的範圍內努力工作,假如她的生理狀況在二十一天內得不到改善,她必須去醫院接受全面檢查。
“同時,你將有一位熟悉規則的夥伴,她是長住此地的顧問。她將教會你一切,並且為你負責。例如,假如你偷了東西,她會替你受到懲罰,而不是你自己……你不會偷東西吧?”
羅西搖搖頭:“我只偷過我丈夫的信用卡,僅此而已。而且我只用過一次。如果你們能證明我在撒謊,可以。隨時讓我走開。”
“你可以在白石旅館一直工作到有了更適合的工作為止。你肯定會有機會的……這是天意,還記得嗎?”
“以大寫字母產打頭的那個天意嗎?”
“正是。我們只要求你盡最大努力做好白石旅館的工作,以便為那些比你晚來的人奠定一個良好的基礎。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羅西點點頭:“千萬別砸了大家的飯碗。”
“正是這個意思。你能在這兒工作太好了,羅西·麥克蘭登。”安娜站起身來,向她伸出了雙手,那姿勢中帶有她早已在安娜身上感覺到的某種下意識的驕傲感。羅西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站起來,接受了她伸出的雙手。現在她們的雙手在亂糟糟的桌面上緊緊握住了。“我還有三件事要告訴你,因為這很重要,所以請你一定靜下心來仔細聽好。行嗎?”
“行。”羅西說。她為安娜·史蒂文森那雙清澈的藍眼睛迷住了。
“首先,拿信用卡並不能證明你是小偷。那些錢既是他的,也是你的。第二,繼續使用婚前姓名並不違法,那名字終生都屬於你自己。第三、只要你想得到自由,你隨時都擁有它。”
她停頓了一下,用她那雙非凡的藍眼睛從她們緊握著的雙手上方看著她。
“明白了嗎?只要你想要,你隨時都擁有自由,這種自由使你從他的控制中,他的思想以及他的影響下徹底解放出來。你想要這種自由嗎?”
“想要。”羅西用低沉而顫抖的聲音說,“我對自由的需要超過了世上的一切。”
安娜·史蒂文森彎腰在羅西的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同時使勁兒握了一下她的手。“你終於來到了該來的地方。親愛的,歡迎回家。”
8
五月初,春天真的來臨了。這是一個將年輕人的幻想催化成愛情的季節,它毫無疑問是個奇妙的、能夠誕生偉大激情的季節。但是諾曼·丹尼爾斯心裡卻塞滿了與它毫不相關的事情。他需要的是一次短暫的休息,現在機會來了。等待的時間太久了,足足等待了他媽的三個星期,但是現在終於還是被他等到了。“
他是一個大塊頭的男人,身穿紅色開領短袖和灰色華達呢休閒褲,坐在距妻子工作的旅館800英里以外的一條公園長凳上。她正在那所旅館裡給別人換床單。他的手裡捏著一個綠色熒光網球,當他捏那隻網球時,前臂的肌肉有節奏地繃緊,鬆開。
街對面又走過來一位先生,從人行道的一側往公園裡張望。他對長凳上的男人點了點頭,便朝這邊走來。這時一隻飛盤飄了過來,他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