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拍過去一巴掌:“本想帶你吃頓好的壓壓驚,看來是可以省了。”
結果晚上夏至就接到錄取電話,她險些樂瘋了:“顧南亭竟然喜歡我這一款!程瀟,這次我贏了。”
程瀟莫名其妙,轉臉問咖啡:“她需要一名醫生,有熟的嗎?”
咖啡正忙著做計劃書,筆電鍵盤被敲得噼啪地響,聞言眼都沒抬一下:“我最近有個大單要拼命,除了叫吃飯,你們當我隱身不可見最好。”
程瀟探頭看了眼電腦螢幕,差點被上面的資料閃瞎眼,“我覺得你清貴的逗比氣質和如此嚴肅的工作不符,要不你考慮換個行業?”
咖啡終於捨得給她個眼神了:“那我跟你混好嗎,程機長?”
程瀟一臉平靜:“好啊,等我四年罩著你。”
咖啡站起來:“你是牛逼的技術帝,也不要詆譭我對你們女性而言功不可沒的職業。”然後抱著電腦回房間繼續奮鬥去了。
程瀟對著他的背影說:“感謝英俊偉岸的喬其諾先生為女性內衣事業貢獻的全部青春。”
夏至完全和他們不同頻,她跳到程瀟面前:“明天陪我去買衣服。”
程瀟皺眉,“自己去廚房剁個手指頭。”
夏至笑嘻嘻的,“那是我以為面試失敗了。事實上,我被錄取了。作為中南航空副總的新任助理,我需要打扮得光鮮亮麗。”
程瀟難得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說……”
“當時顧南亭就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以為沒戲了啊。”
“什麼問題?”
“他問:為什麼要應聘我助理?”
“你的答案?”
夏至當時回答:“我不知道是你。”
所以她言外之意:如果知道是我,根本不會來?顧南亭那時的心理陰影面積也是巨大的。
此時,夏至恍然大梧:“他不會是為了要追你才錄取我的吧?”
“怎麼會?”程瀟靜了一會兒:“那太迂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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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到崗一週後,程瀟結束了補訓課程,順利地透過了實踐考試。程厚臣以慶祝她換照成功為由,帶她到一家高階會所用餐。
路上,程瀟意興闌珊地說:“李嫂的手藝比起酒店大廚分毫不差,反正就我們倆,何必折騰去外面呢。”
程厚臣原本靠在後座假寐,聞言睜開了眼睛:“不是誰都有幸被我們程小姐邀請到家中作客的。”
果然是一場鴻門宴。程瀟平靜地表示:“我不會對你的生活指手劃腳,因為沒權力。只要你自己覺得好,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不是你不說,我就可以不在乎。
程厚臣在心裡嘆了口氣,“程瀟,對於你媽,我不是沒有爭取過。”
程瀟把目光投向外面倒退的街景,“我知道。”知道她有多固執,你就有多頑固。明明可以共苦,卻無法同甘。而我,也和你們一樣執拗。
賓利在會所門前停下,程瀟去挽程厚臣的胳膊,用輕鬆的口吻說:“可以不是彼此,但你們都得有。”有一個人在身邊,陪你們散步聊天解悶,給你們在深夜倒一杯熱水暖胃,不必生死相依那麼煸情,卻能白頭共老那麼真實。因為這些,是長大的我,無法給予的。
程厚臣聽懂了,他拍拍程瀟的手:“你也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自己喜歡的生活,至於那些令你討厭的人和事,永遠不用委屈求全刻意討好。什麼批評,我程厚臣的女兒才沒空接受。”
這就是她的父親。管教訓斥從不客氣,但寵愛和縱容也從不吝嗇。至於父母之間的隔閡,程瀟不是沒有努力過,但那畢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她只是個外人,沒有立場干涉太多。總之,程瀟秉持的原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