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此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彼此之間響起,炙。熱的空氣幾乎在瞬間降到冰點。
慕東霆被迫無奈的放開天雪,背轉過身,接聽電話。彼時,他們之間有一步之遙的距離,手機的效能很好,她聽不到裡面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但天雪就是能從他高大的背影中,看出焦急與不安之色。
果然,他結束通話電話後,轉身對她說道,“我,臨時有些事,你乖乖的去上班,晚上我們一起回家。”
他說完,也不等天雪回應,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天雪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風雪吹打在身上,臉上。她靜靜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
淚模糊了眼眶,然後一顆接著一顆落下來,像雪一樣冰。‘臨時有事’這四個字幾乎成了林初夏的代名詞,而能讓他如此緊張的人,除了林初夏,還會有誰呢。
天雪覺得,自己真的是犯傻犯濺,在剛剛那一刻,她幾乎就要原諒他了,他說的:我們回家,對於她來說,真的太有誘。惑力。
是林初夏的電話,讓她看清了現實,讓她不在心存幻想。
天雪拿出手機,撥通了劉芸的電話。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聽,只是,那邊的聲音有些吵雜,看來很忙碌,天雪差點兒忘了,今天是月末,財務結賬。
“很忙?”
“你猜呢?”劉芸半玩笑的說道,“我哪兒有老闆娘的好命,隨便翹班,又不用扣錢。是不是今晚就打算你搬回去了,慕總裁哄女人可向來有一套。”
天雪彎起唇角,笑靨極是嘲弄。“他走了,也許不會再回來。我到宿舍對面的‘傾城’KTV坐坐,你那邊忙完了可以來找我。”
她說完,也不等劉芸反應,自顧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穿過馬路,走進對面的KTV中。
一個人,點了一個小包廂,要了酒水和爆米花,天雪想,她或許應該在找個男人來陪,這樣才應景,她一個人,真是太寂。寞了。但KTV中只有‘包房公主’,沒有王子,呵,這種地方,永遠是為男人服務的,想想真是不公平。
是誰說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的?現在看來,是時代不行了,男女才一樣吧。
天雪開了一瓶威士忌,剛喝了一小杯,劉芸就趕來了,沒想到,動作會這麼快。
“忙完了?”天雪一邊抿著酒,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怎麼可能!姐是直接夾包走人的,丟下那一堆爛攤子,誰愛善後誰善後吧。沒什麼事兒是比陪姐妹兒喝酒更重要了。你慢點兒喝,我追一個。”劉芸丟下包,脫了外套,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灌了整整一大杯。
劉芸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她是真擔心天雪出什麼意外,這幾天,她和她都是同吃同睡,同出同入。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天雪太過冷靜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劉芸知道,沈天雪愛慕東霆那個男人,幾乎愛到骨子裡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甚至提出了離婚,天雪肯定會承受不住,如果她向普通女人一樣,哭一哭,鬧一鬧,發洩出來,或許就沒事兒了,但這段時間,天雪卻格外的冷靜,冷靜的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讓劉芸想起了阿言去世的最初,天雪都是那麼平靜,平靜的接受現實,有條不紊的給阿言辦葬禮,卻在安置好孩子的骨灰後,突然爆發了。天雪就像個瘋子一樣,任何人都攔不住她。劉芸真的不希望,噩夢再一次重現。
劉芸進來後,又點了一打啤酒和兩瓶白的,她是有意要灌醉天雪,只要人醉了,大腦麻木了,心麻木了,就會忘記很多事,也不會那麼痛了,這個方法,她試過,真的非常有效。
兩個瘋女人,就這樣,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端著酒杯,一邊唱,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