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這是一個特殊的理由。我肯定他們會理解的。&rdo;

接著他走向亨裡埃塔。&ldo;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亨裡埃塔。&rdo;

&ldo;好，打吧，愛德華。但我可能會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邊。&rdo;

&ldo;在外邊？&rdo;

她沖他迅速、嘲諷地一笑。

&ldo;驅趕我的悲哀。你不希望我坐在家裡鬱鬱寡歡吧，不是嗎？&rdo;

他緩緩地說：&ldo;這一段日子以來我不太理解你，亨裡埃塔。你像變成另一個人了。&rdo;

她的臉變得柔和了。她出乎意料地說：&ldo;親愛的愛德華，&rdo;並迅速而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臂。

接著她轉向露西。安格卡特爾。&ldo;如果我願意的話我能回來吧，可以嗎，露西？&rdo;

露西。安格卡特爾說：&ldo;當然，親愛的。況且至少兩個星期之後這兒還會有一場審訊的。&rdo;

亨裡埃塔走向她停車的地方。她和米奇的手提箱已經放在裡邊了。

她們鑽進車裡，開車走了。

車子沿著長長的山路向上爬，來到了山脊上的公路。在她們下面，是一片在灰暗的秋日的寒冷中微微抖動的褐色和金色的樹葉。

米奇突然說：&ldo;我很高興離開‐‐甚至是離開露西身邊。即使她很可愛，但有時她使我不寒而慄。&rdo;

亨裡埃塔專注地看著後視鏡。

她相當漫不經心地說：

&ldo;露西有著花腔高音的特色‐‐甚至是在對待謀殺時。&rdo;

&ldo;你知道，我以前從未想到過謀殺。&rdo;

&ldo;為什麼你應該想到過？這不是人們考慮的事，在縱橫字謎遊戲這是一個六個字母的單詞，或是一本書封皮上令人愉快的東西。但在現實中‐‐&rdo;

她停住了。米奇替她說完了這句話：

&ldo;是真實的。這就是使一個人害怕的地方。&rdo;

亨裡埃塔說：

&ldo;你沒必要害怕，你是處在這件事之外的。也許我們當中只有一個人害怕。&rdo;

米奇說：

&ldo;我們現在都在局外。都擺脫了。&rdo;

亨裡埃塔嘟囔著：&ldo;我們是這樣嗎？&rdo;

她又在看著後視鏡了。突然她把腳放在了加速器上，車子立刻快了起來。她瞥了一眼示速器，已經超過了五十英里，瞬間指標又指到了六十英里。

米奇從側面看著亨裡埃塔的側影。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魯莽地開車。她喜歡高速度，但那條蜿蜒的路幾乎不適合她們的速度。亨裡埃塔的嘴邊蕩漾著一絲微笑。

她說：&ldo;從你的肩膀上看，米奇。看到後面的那輛車了嗎？&rdo;

&ldo;怎麼了？&rdo;

&ldo;那是一輛凡特納十型。&rdo;

&ldo;是嗎？&rdo;米奇並不是特別感興趣。

&ldo;它們是那種很有用的小型車，省油，適應各種路況，但不快。&rdo;

&ldo;不快嗎？&rdo;

奇怪，米奇想，亨裡埃塔總是為那些車以及它們的表現如此痴迷。

&ldo;正如我說的，它們不快‐‐但那輛車，米奇，即使我們開到六十英里也能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rdo;

米奇吃驚地把臉轉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