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老衲不如,可惜可惜,我若年輕六十歲,說不定還有機會踏破生死之謎。”
李巖灑然笑道:“稍後本座會為大師開啟輪迴之門,屆時,大師轉生輪迴,相信一定能夠明悟今生來世,成就無上人仙武道。”
無名老僧說道:“老僧六十年前被一劍斬去爭鬥之心,所以遁入空門,六十年後一位得悟禪機,卻又得遇李居士這般人物,既生瑜何生亮,非古有之啊!”
無名老僧向玄悲大師等人看了一眼,說道:“此間恩怨如何,我已經不再打算過問,稍後便會進入輪迴,走涅槃之路,佛說世間即苦海,我也真的累啦。只是一生心血卻還未記載出來,難免心有不甘!”
只聽他念道:“。。。。。。。。彼之力方礙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裡。兩手支撐,一氣貫通。左重則左虛,而右已去,右重則右虛。而左已去。。。。。。。。”
慕容博心中一凜:“他念的並不是甚麼‘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佛經啊。甚麼左重左虛、右重右虛,倒似是武學拳經。”
只聽他頓一頓,又念道:“。。。。。。。。。氣如車輪,周身俱要相隨,有不相隨處,身便散亂,其病於腰腿求之。。。。。。。。”
李岩心中嘆息道:“這位大師真是一身修為超凡脫俗,雖為我所敗,但其識見卻已經發人生省。”
只聽他念道:“。。。。。。。。。先以心使身,從人不從己,從身能從心,由己仍從人。由己則滯,從人則活。能從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勁之大小,分厘不錯;權彼來之長短,毫髮無差。前進後退,處處恰合,工彌久而技彌精。。。。。。。。。。。”
蕭遠山聽到這裡,不自禁的搖頭,心中說道:“不對不對。臨敵之際,須當制人而不可受制於人。這大和尚可說錯了。”
只聽無名老僧又念道:“彼不動,己不動,彼微動,己已動。勁似寬而非松,將展未展,勁斷意不斷。。。。。。。。”
蕭遠山越聽越感迷惘,他自恩師學的武功全是講究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處處搶快,著著爭先。無名老僧這時所說的拳經功訣,卻說甚麼“由己則滯,從人則活”實與他平素所學大相徑庭,心想:“臨敵動手之時,雙方姓命相搏,倘若我竟捨己從人,敵人要我東便東、要我西便西,那不是聽由捱打麼?”便這麼一遲疑,無名老僧說的話便溜了過去,竟是聽而不聞。
在場諸人借盤膝而坐,也在凝神傾聽,只有李巖一人抬頭望天。
蕭遠山心道:“不管他說的對與不對,我只管記著便是了。這大和尚適才所用絕學、輕功都十分驚世駭俗,總歸於我還是有用,說不得還能治好我的內傷”於是又用心暗記。
蕭峰見那老僧形容老邁,臉上皺紋如刀刻,此時露水甚重,於是上前勸道:“大師你不如休息一會。”無名老僧聽到他的話,微笑著搖了搖頭,蕭峰無奈下,脫下自己外衣披在無名老僧肩上,周圍眾人大感慚愧,心想:“這位老前輩無私傳我們武學心得,我們卻絲毫感激都沒有,慚愧慚愧!”
無名老僧仿若不覺,繼續念道:“。。。。。。。。。。力從人借,氣由脊發。胡能氣由脊發?氣向下沉,由兩肩收入脊骨,注於腰間,此氣之由上而下也,謂之合。由腰展於脊骨,佈於兩膊,施於手指,此氣之由下而上也,謂之開。合便是收,開便是放。能懂得開合,便知陰陽。。。。。。。。。”他越念聲音越低,終於寂然無聲,似已沉沉睡去。放眼看去,只見無名老僧閉目垂眉,靜坐不動,臉上微露笑容。
李巖一聲嘆息,將手一揮,眾人但見眼前光芒一閃,一道銀光閃爍的古樸大門,便是已然憑空浮現在半空之中,一道金色流光,自掃地僧身上騰起,沒入了那古樸大門之中,轉眼消失不見。
蕭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