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事人當然不知道自己被在陸上自衛隊中首屈一指的問題兒指指點點。鳥羽茉理匆忙地擺動著她那修長的腿,從六本木往赤板方面走去。不久之後,她到達廠赤板九丁目一個深邃而安靜的地方。
和茉理同行的是龜堂餘。這對感情很好的姐弟看來像是從六本木隨人群過來的,然而,事實上,這兩個人卻是兇惡的恐怖分子。他們帶著連蟲也不殺的無辜表情,前來踩踏支配資本主義世界巨象的後腿。
“茉理姑姐,等一下,我先來開門。”
餘說得就像開自己家門一樣,他躍過鐵柵欄,看似沒有花費多少工夫,在越過柵欄之後,落在分部的建地內。他開啟了鐵柵欄的門。電動式的門糾對不是用人力就可以開啟的。可是,13歲的少年卻不費吹灰之力的空手就將門開啟了迎進了表姐。
“真是奇怪,看起來好像沒有特別費心防範嘛。”養只狗也好啊,兩個人低聲地交談著,靠近了建築物。來到黑暗的宙戶底下,餘把手搭上附近的庭石。
侮餘的頭那麼大的庭石,餘卻像拿籃球一樣輕輕地舉廣起來,用力地丟向建築物的一樓畝戶。就在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時,警鈴的響聲撕裂了夜幕。
幾扇窗子亮起了燈火,人聲楊起。一陣新的警鈴聲又將人聲壓下去了那就表示始和續成功地從北側進來了。他們也不禁歪著頭感到不解,真是奇怪,未免太容易了吧?
沒什麼好奇怪的。瑪麗關財團根本沒有設想到會有這麼粗糙而欠缺思濾的攻擊。所謂的攻擊不是應該更有計劃,更需要有技術和裝備的嗎?何況五里位處於東京的正中央地區,不是亞洲或非洲政情不穩國家的首都。在警察跑來之前,只需要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瑪麗關財團的東京赤板分部不是極左激進派的秘密地下基地。沒有必要害怕武裝勢力的強力襲擊。這可以說是一種常識,可是,龜堂兄弟卻無視於這常識的存在。
分部人員們從窗戶跳進建築物內,打破裝了鐵線的玻璃,他們顯得狼狽至極。穿著西裝的外國人一邊吼叫著一邊伸手要打電話。
續飛跳過來。應該說像跳舞—船更貼切。他落在伸手拿電話的男人的手上,就著話筒踩踏著男人的手。骨頭和肌肉組織在一瞬間隨之碎裂,痛苦接著瞬間爆發開來,男人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續仁立在桌子上。一個想抓住他的男人或許曾經是個足球選手吧?然而,他的測驗被始丟過來的菸灰缸擊中,整個人掩在牆上。
在警鐘不斷鳴響當中,第三個男人手上閃著手槍的光芒。對壽堂兄弟而言,這正是“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始的一隻手搭上一張沉重的桌於。順勢一抬。臉部被桌面強力撞擊的男人鬆開手,手槍從手上掉落,扛著桌子的樣子倒地在上。
安全裝置已經鬆開的柯爾特式自動手槍如果掉落在地上就會爆炸,然而,就在那之前的—剎那,始將槍核丁起來。這時候,茉理和餘跑了過來。四個業餘恐怖份子成功地會合廠。
“茉理,你拿著手槍。”
“是,司令官。”
在這麼緊急地場合,萊理仍然遊刃有餘地行廠一個禮。
鈴聲當中還夾雜著另一種聲音。那是巡邏車警的喇叭聲。還有另外一種聲音,大概是保全公司的汽車正在迅速接近中吧?現在,赤飯九丁目安靜的住宅區已經化為噪音的溶爐了,原木已經上床睡覺的附近的人們都被吵醒了。有一半的善良被害者們開啟了窗戶看個究竟,另一半的人則熄掉了開著的燈,屏住氣息等待著暴風雨過境。
“聞!怎麼會變得這麼熱鬧?原本是想簡單一點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脾氣,大哥。一定是玉皇大帝不准我們這麼簡單地行動。”
玉皇大帝是道教中最高的神祉,即使是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