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淺淺地啜了一口。
稍微說了兩句話,論理,聞宋得回敬司仲。
這一次,司仲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既然是師兄敬我,就不能再隨意了吧?這隨意來隨意去的,可就把誠意給隨掉了。」
聞宋緊抿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笑道:「那行,我們都幹了。」
司仲微微笑,舉杯相迎。
這一杯下肚,聞宋開始頭重腳輕,又勉強應付了司仲一輪後,他眼前甚至已經有了重影。
司仲又往他的杯子裡倒滿一杯,還晃了晃空的酒瓶,笑道:「幸好我帶的多,要不然還真要怠慢師兄了。」
聞宋實在有點撐不住了,緊皺著眉頭,端著酒杯的手都微微發抖。
司仲當然是故意的,可是這酒,他卻不得不喝。
唯一慶幸的是,他也留了後手。
如果他倒下來,能讓司仲滿意,當然最好。如果實在不能,至少岑今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隻纖細的手忽然伸到聞宋面前,聞宋還沒反應過來,岑今一仰頭,把滿滿一杯酒一口灌掉。
「別為難師兄了,這件事與他無關。不就是要喝酒嗎,我喝了,行了嗎?」
這一杯酒,遠遠超過岑今的酒量。酒精刺激著大腦,她頭暈得厲害,不得不用手撐著桌面,才能勉強站穩。
「師兄是好意,我承了他這個情,可是我很清楚,你不是這麼容易被說服的人。司仲,我不怕你,我從來沒想過向你求饒。」她狠狠地瞪著司仲,眼圈越來越紅,「以後你要怎麼對付我,儘管放馬過來。你看看我會不會求饒一個字。」
說完,用力撐了下桌子,借勢站直了,岑今踉蹌著往門邊走。
此地不宜久留,趁著她還能動,得趕快離開。
至於聞宋,司仲的目標不是他,不會真的有危險。
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通知司機過來接她。
手腕被人用力攥住,岑今尖叫一聲,手卻已經被司仲一把奪過去,砸到對面的牆上。
岑今怒火攻心,咬著牙,反手甩了司仲一耳光。
司仲眼裡充血,拖著她就要往門邊走。岑今掙不開,一時心急,狠狠咬上司仲的手臂。
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裡散開,司仲吃痛,本能地推了岑今一把。岑今腳步虛浮,腳下定不住,一下子跌倒在聞宋身邊。
聞宋踉蹌著站起來,把岑今護自己身後。
「司仲,你冷靜一點!」
司仲喘著粗氣,幾步走到他們身邊,伸出手要揪岑今。聞宋伸手去擋,被他一把揪住衣領,甩到一邊。
聞宋跌得頭暈眼花,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掙紮起來。
司仲像拎小雞一樣揪住岑今,緊摟到懷裡。
「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跟我感情更深,為什麼寧願和霍清池上床,幫他生孩子,對我卻不行。未來,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想了這麼多年,都想不明白。」
岑今用力去推,去抓,瘋了一般掙扎,司仲臉上脖子上都被抓出血痕,手臂血流不止,可是卻還是緊緊地鉗制著她,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痛。
「為什麼?」岑今脫力一般,放棄了掙扎,淚流滿面,「因為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我這麼多年一滴酒都不敢沾,就是害怕再犯那種錯,你明白了嗎?滿滿最開始,也不是我想留下的。我人都在醫院了,又被霍清池找到。司仲,你處心積慮想要睡我,就算讓你得逞了又怎麼樣,我根本不在乎。我不愛你,就是不愛。我誰都不愛,就算霍清池也一樣。不過他比你好,他最起碼乾淨,只睡過我一個。你睡了那麼多人,你不覺得噁心我噁心!」
司仲呆呆地看著她,忽然間,像觸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