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擁吻著撞開門後，從始至終沒有離開彼此的唇。

啪——房間的燈光大亮，項愷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痛，林子彥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兩人盯著彼此，同時扭頭看到阿姨抱著嬰兒，滿臉震驚，她捂著嬰兒的眼睛，快步走回房間關上房門。

項愷的身體砸在床上，床板發出瀕臨斷裂的吱嘎聲，盯著林子彥急切地脫掉襯衫，那頭金髮變得凌亂蓬鬆，他抬起頭，渴望毫不遮掩地從眼睛裡流露出來。

項愷想著，徹底放縱一次，把愧疚和複雜的心思拋在腦後，然後絕不拖泥帶水。

林子彥不遺餘力地想把他留住，困在自己身邊，無論什麼手段自己都會嘗試，不如就把他做的下不來床，沒有力氣離開……

“寶貝……”林子彥親吻項愷的唇，嚐到菸草燒焦的苦澀味，“我好想你，想得心疼。”

項愷的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低吼：“廢什麼話！”

“我愛死你了！”林子彥的胸膛被甜蜜的愛意填得滿滿當當的，手臂撐在項愷的兩側，急切地開啟床頭的抽屜。

項愷扭頭掃了一眼，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靠……”

他都不知道林子彥什麼時候在床頭放的。

林子彥又重重地吻了項愷一口，摟著他的肩膀滾在窄小的單人床上。

床板吱嘎地響夾雜著細微的斷裂聲，無人在意。

項愷的手掌撐著林子彥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音渾厚的像是大提琴的音符，“……”

不好的回憶潮水般席捲而來，之前一次次的痛太過清晰了，“不……”

項愷的意識感知都開始模糊，甚至錯位，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拳擊臺還是俱樂部，他像牲口一樣，一聲聲刺耳的咒罵在大腦裡迴響。

“下賤……”

曾經的痛好像又真實的傳來，一頭短髮被冷汗浸溼，汗珠順著額頭滾落，渾身的肌肉硬邦邦得像是石頭，他咬緊牙根，一言不發地隱忍著。

“項愷……”

“對不起……對不起……”林子彥感受到他的顫抖，早就不敢再繼續，手臂用力抱住他的身體，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地溫暖他。

林子彥一遍遍喚著項愷的名字，一遍遍地親吻著他的眉眼，溫熱的唇貼在他的面板上，心裡泛起酸澀，“項愷，我愛你……”

“我愛你……”

林子彥閉上眼睛，淚滴落在項愷英武的眉間，心臟被凌遲般的疼，他快恨死自己了……

“寶貝？”

項愷緊鎖著眉心，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滾，他感到耳鳴，大腦裡響著嘈雜的汙言穢語……

“寶貝！”

林子彥喚著他，親吻著項愷柔軟的唇，一下一下地輕吻，小心翼翼地安撫他，“寶貝，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

項愷緊閉的眼瞼微微顫動，緩慢地抬起眼皮，汗珠滾進他的眼睛裡瞧見一片模糊，他閉上眼睛，又僵硬地眨了眨，眼前逐漸清晰定睛看見林子彥溼潤的眼眸含著深情，目光擔憂地凝視著他，“寶貝？”

林子彥輕聲開口，像是對待剛剛出生的牛犢，生怕嚇到他，林子彥攥著項愷的手掌貼在自己的側臉拍了拍，“寶貝，你現在是自由的，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就揍我，好不好？”

項愷睜大眼睛，所有的感官重回身體，僵硬的肌肉鬆懈下來，他收回手掌，五指扣住腦袋用力地抓著發麻的頭皮，自己是怎麼了？

林子彥拉起項愷的手，十指交叉，他不允許項愷做半點弄傷自己的事，溫熱的掌心認真地按摩著，“感覺好點了嗎，寶貝？”

項愷眼神發愣地盯著林子彥，嚴肅的臉上習慣地擰起的雙眉，臉頰掛著不自然的緋紅，嗓音沙啞冷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