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比誰都黑。
不然也不會分開之後,有寧願獨自生活的理由,那麼多年,也不是沒有人追求的,只是哪怕那個人再好,也好不過心裡面的那個人。
或者…是不願心裡的那個人被人比下去,所以寧願不要,寧願守著回憶活下去。
回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沒有月亮,暖色路燈把黑暗中的路照的明亮,安寧低著頭想些有的沒的事情,忽然抬起了頭,像是心靈感應一樣,想著顧遠,顧遠就真的出現在了眼前。
他一身黑色西裝,修長挺拔的現在哪裡,手裡拿著一支玫瑰,火紅的顏色在夜色中格外的醒目,細細的綠色的枝葉把顧遠的手顯得很大,大到看到他的手就會忽略掉手裡那支顯得嬌小的玫瑰,而驕傲的玫瑰又不能容忍別別人搶走屬於它的目光,在微弱的燈光下,就像是唯一的色彩,吸引著別人的注意。
顧遠看到剛回來的安寧,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安寧身邊伸手接過安寧手中的袋子,然後把手中的那支玫瑰,遞給安寧。
“怎麼回來的那麼晚?”
手裡忽然一輕,安寧活動活動手指,放在燈下看才發現手心被勒出了一道白色印子,手指紅彤彤的,又有些發癢,安寧揉了揉手指,貼在冰涼的臉上,覺得舒服了一點,“去買了點東西。”然後看著手裡紅色玫瑰花,“特意買來送給我的嗎?”
顧遠低頭看看滿滿兩大包裝袋的東西,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不過看她嘴角比花還要美麗的弧線,又覺得自己買朵花的決定多麼正確,顧遠耳朵在黑暗中悄悄的紅了,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
“鑰匙在我右邊褲兜裡,開一下門。”
安寧看看顧遠,才發現已經到了門口,而顧遠兩手都佔用著,安寧“哦”了一聲,顧遠側過身體讓安寧取鑰匙。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真正做起來的時候,顧遠卻有些後悔了,褲兜本來就貼著大腿,當安寧手放進去的時候,顧遠的感覺卻是非常清晰的。溫熱的手掌和腿上面板接觸的感覺,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薄薄的一層有和沒有,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好在這個過程是很快的。
安寧開門的時候,顧遠輕輕的撥出一口氣,有些慶幸,又有些恍然若失。
開啟燈後,安寧也沒有再追問顧遠。
只是找了個花瓶,把花放在了裡面,擺在了電視旁邊。
“你吃飯了嗎?”
顧遠把東西都放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几上面,脫掉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扯了扯領結,“吃過了,你呢?”
“我還沒有。”安寧一邊說著,一邊在放食品的那個大袋子裡面找自己喜歡吃的零食。
逛了那麼久,她也餓壞了。
找到了一包薯片,快速的撕開包裝,吃了兩口,發現顧遠一直在看著自己,安寧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臉,又低頭看了看身上,沒什麼不對打地方啊…
疑惑的看向顧遠,“怎麼了嗎?”
顧遠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去換衣服。”
說著就去了臥室,留安寧一個人鬱悶了半天。
換上家居服穿著拖鞋的顧遠,和平時西裝革履的顧遠,有時給人的感覺簡直是判若兩人。
雖說安寧並不是很清楚顧遠平時上班都需要做些什麼,但有時見到了,還是會有些不敢相信那是面對她時溫柔體貼的顧遠。
如果說在家時的顧遠是一首適合睡前聽的輕音樂的話,那麼工作時的顧遠就像是各種各樣的歌劇交響樂。
一個舒適,一個嚴謹。
安寧一大包薯片都吃完了,水又喝了兩口,顧遠才出來。
看到安寧拿著的空空的包裝袋,直想嘆息,“不是告訴過你,晚上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