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母乃是身體虧虛之症。按理說,只要多吃些溫補的東西,好好調養,應該就無礙了。但是據蘇夫人所說,這樣的狀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看來應該不是簡單的虧虛。老夫行醫數十年,卻也沒看過這般古怪的病症。”
聽了孫擔的話,安言原本有些期待火熱的心,頓時如被澆了一瓢涼水一般,涼了半截。白氏的脈象看著倒是好辨認,只是情況卻是一直反覆不已,這個著實令人心焦。
“孃親的病症,我費盡了心思,依然毫無頭緒。孫先生,你可有懂治疑難雜症的朋友?”
此刻,安言心頭一動,將主意打到了那些專治疑難雜症的大夫身上。
聽了安言的話語,孫擔撫了撫鬍子,輕輕的想了想,然後說道:“老夫倒是有一些要好的醫術精湛的朋友,只是他們皆是在秦都。一時間,卻是脫不開身前來。而令母的身子,又實在不適合舟車勞頓。”
安言眼中閃過黯然,有些無力。她縱使醫術再好,治得了無數人,卻是救不了至親之人。這種感覺,彷彿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交織著白色和紅色的血色之日。她也是這般無奈的,看著奶奶離開了自己。安言的眼中閃過一抹極痛的神色,只是一雙眼眸卻是越發堅毅了。
“我那裡倒是有些皇宮中賞賜的珍稀藥材,料想是可以先調理一下令母的身體的。先調養一兩個月,到時候身體好些就可以去尋醫了。而這段時間,我也會聯絡一些好友,將令母的情況告知。老夫的那些好友,個個醫術皆是不凡,也許其中就有能夠治療令母病情的。”
聽了孫擔的話,安言滿心的感激,轉頭動容說道:“大恩不言謝,孫先生這份恩情,唐錦繡記下了。”
孫擔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說什麼謝不謝的,實在是太見外了。你我也是有緣,我從蘇夫人身上學習到的東西遠比那些藥材以及書信珍貴太多。而且,那些個藥材放在那裡終究是死物,若是能夠緩解令母的病情,才算是發揮了它們的作用。至於老夫的朋友,那都是交情極好的,不礙的。”
聽著孫擔這般解釋,安言心頭越發動容,面上卻是沒有繼續多說什麼。此刻說再多,也只是嘴上的感激而已。只是,她心中卻是牢牢的記下了孫擔的這份恩情。以後但凡有機會,定然傾力相報。
孫擔走後,安言卻是單獨留下來,靜靜的坐在白氏的床邊,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白氏,眼中滿是暖色。
接下來的兩天,安言一天至少要給白氏診脈三次,每次都要確定白氏身體安好,才能夠入睡。到了第三天,這種緊繃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一天診脈兩次還是在所難免的。白氏心中自然是覺得太過勞累安言了,但是安言卻是堅持,最終白氏拗不過安言,就這般成了白家的重點保護物件。稍有風吹草動,安言就會立刻回來。
加之有孫擔送來的珍貴藥材,白氏的身體確實有了明顯的好轉,面上甚至有了一點的血色。短短三天,白氏已經能夠下床走路。身體似乎正在恢復當中,但是安言仍然不放心。上次也是這般,原本以為慢慢調養就會好,誰知卻是在途中出了莫名的狀況,她總覺得孃親的身體很是古怪,但又查詢不出絲毫端倪。
這兩三天的時間,安言不僅時刻關注著白氏的病情,更是到處散發訊息,尋找各種隱世高人,將白氏的病情公佈,希望能夠找到救治白氏的人。安言從來沒小看過古代的那些神醫,她相信這個世間之上,定然有能夠救治白氏的人,只是她還沒找到罷了。
因此,這幾天的時間,有兩件事情轟動整個青城。
一個就是安言重金尋請名醫為其母親診治怪症,這件事情在青城倒是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因為即將開業的百草堂,安言早就成為了青城大街小巷為人樂道的奇女子了。大家都在等著看,看安言的醫館是否真的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