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心裡莫名一慌,難不成周曉璋今天真的過來搜查過了?
可他接收到的訊息,卻是周曉璋根本沒有出現在蘇糖的家裡,只因他的頂頭上司是這個女人的丈夫。
蘇糖久久等不到答覆,又問了一句:“你說啊!還是說,你們的袖章來路不正?你們是冒充者?”
“胡說!我們都是經過正經培訓的!”矮個子連忙吼道。
蘇糖輕哼一聲,說道:“那你說說,你們培訓時、開會時,你們的領導是怎麼說的?”
黝黑少年支支吾吾道:“不能欺壓百姓……,不能破壞老百姓的財產……”
蘇糖嗤笑道:“不能破壞老百姓的財產!你看看你們腳下的東西!”
黝黑少年一低頭,映入他們的眼簾的,就是被他們一群人砸得稀巴爛的魚缸,還有已經死翹翹的小魚。
“還是說,這些魚、玻璃缸、泥巴、幹木柴和水草,也是你們口中的破四舊啊?!”
被蘇糖一句句地怒懟著,黝黑少年等人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他們會打爛魚缸,是因為他們看到裡面的魚兒過得太舒服了,這個魚缸佈置得也太精緻了。
當時的心理反應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是嫉妒。
對就是嫉妒!
嫉妒魚缸裡的魚生活得太安逸了,也嫉妒魚缸佈置得太好了。
於是,他們就把這些東西都歸位了資本主義。
也因此,他們才動手,用擀麵杖打爛了它。
見狀,蘇糖就知道周曉璋說的才是真的。
她繼續冷冷地說道:“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擅闖軍屬的家,還損壞軍屬家裡的東西,難道這些都是你們領導教你們的?”
“不是!”黝黑少年連忙回答。
要是他們今天做的事情被領導知道,被組織知道,他們一定會被勸退的。
可他不甘心啊!他分明比周曉璋更早地加進了組織,可憑什麼周曉璋次次開會時,都被表揚!
他明明做得比周曉璋好千萬倍!
剛開始,他還想不明白,後來他才知道,周曉璋能夠在短時間就獲得這些榮耀,肯定是因為背靠營區。
不然,他憑什麼被組織屢次三番地表揚?
也因此,他非常想進營區看看,這裡究竟是怎麼樣的。
這次他恰好收到了一封來自營區的舉報信,本來他想拿著舉報信就衝進來的,可是半路上還是被下課的周曉璋截胡了。
後來,他們也打算放棄了。
可是,他先是聽到了蘇糖的男人是周曉璋的上司的訊息;
而後,又聽說周曉璋因為這層關係,隨意給了他一個答案糊弄他。
當時他腦子一熱,只想著這次是把周曉璋踩在腳下的絕佳機會。
於是,他就帶著人,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
可如今看蘇糖的反應,似乎,事情不是他所瞭解的那樣的。
蘇糖神色淡漠:“你們好自為之!”
矮個子緊張地嚥了咽口腔中拼命分泌的唾液,壓低聲音在黝黑少年的耳邊說道:“大哥,怎麼辦?我們好像闖禍了。”
到底都還是一些易怒易被人攛掇的少年人,這下子冷靜下來後,才發現這次的事情和他們曾經遇到過的好像都不一樣。
“李關耀!你這是在作死啊!”
周曉璋的聲音從院子裡傳過來。
蘇糖也看到了走在周曉璋身邊的趙毅。
而走在趙毅身後不遠處的,是去通風報信的安琪。
趙毅看著亂七八糟的客廳,神色立刻拉了下來。
周曉璋見狀,連忙走遠了幾步,免得自己被波及。
可放到李關耀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