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加上他們的上鋪也沒有乘客,蘇糖、趙毅,以及兩個孩子吃飯吃得毫無拘束,除了空間小一點,他們一瞬之間甚至覺得和在家裡也差不多。
七天的時間,蘇糖他們脫下了薄外套,穿上了毛衣,最後又穿上了厚實的棉衣。
距離帝都越近,他們除了添衣服外,帽子、圍巾,厚襪子,棉手套也都戴上了。
外在的條件是都添好了,但是蘇糖他們的面色卻逐漸憔悴、麻木。
裝著吃食的袋子一點點地癟下去,終於,在最後一塊米糕、最後一個包子都吃完了的時候,帝都到了!
當聽到列車裡傳來帝都站已到達的播報聲音的時候,蘇糖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天籟之音,魂兒也終於回來了,“下車了,總算是可以下車了。”
這些天,蘇糖在車廂裡,是躺也躺累了,坐也坐乏了,站也站得不耐煩了。
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下車,立刻下車!
可當她拿起了包裹,準備第一時間衝出去的時候,看到大多數的人也都是這麼做的。
就這麼一眼,蘇糖瞬間就又冷靜了下來,人這麼多,萬一發生踩踏事件呢?
於是,為了避免在最後的關頭出事,她又止住了邁出去的步伐。
兩個孩子話都不想說了,蔫蔫地趴在趙毅的肩膀上,見到蘇糖的動作,也只是眨眨眼。
倒是趙毅,他看到蘇糖又突然坐了回去,有些不理解地問道:“你怎麼了?不下車麼?”
蘇糖指了指過道里擠著的人,還有窗戶外面的擁擠的人群,說道:“人太多了,七天都這樣過來了,也不差這一點兒的時間了。”
還挺有道理。
趙毅想了想,也坐了下來。
等人流量都減少了之後,蘇糖一家四口才下了車。
一路過來,四個包裹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是裝著髒衣服的,另外一個則是裝著蘇糖給趙父趙母織的圍巾。
主要是吃的也吃完了,穿的也都穿在了身上。
蘇糖輕輕鬆鬆地提著包裹,和趙毅下了火車。
才剛走出火車門口,蘇糖就看到了一個寫著她和趙毅的名字的紙牌。
看那個小夥挺年輕的,蘇糖猜測,他或許就是趙父、趙母派出來接他們的勤務兵。
蘇糖看到了,趙毅自然也看到了。
兩人走過去,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只見小夥將舉著的紙板拿下來後,說道:“是趙毅趙同志、蘇糖蘇同志,對吧?我是趙首長的勤務兵趙小刀,你們喊道小刀就行。”
趙毅給趙小刀介紹了蘇糖和懷裡的兩個孩子後,在對方的帶領下,上了吉普車。
他們現在要過去的地方,並不是分到他們名下的四合院,而是趙父、趙母目前居住的紫藤院。
路上,在他們經過供銷社的時候,蘇糖忙道:“小刀同志,麻煩你停一停車。”
趙小刀視線依舊緊緊看著前方,不過卻問道:“怎麼了嗎?要去哪裡辦什麼事情?”
蘇糖道:“去供銷社買點東西。”
雖然是帶了禮物,但是禮多人不怪。
再加上紫藤院的退休老軍官和在任的高官也多,她和趙毅他們回家,手裡沒有提著點兒東西進門,只有兩個簡陋的包裹,好像也不好看。
雖然她已經提前將很多的吃食寄了回來。
蘇糖很快下了車。
趙小刀的職業素養非常的高,不該過問的,一點兒也不會多問,只老老實實地找了一個靠近供銷社的地方停穩了車。
蘇糖快去快回。
等她再次回到吉普車上的時候,空著的布袋子上已經裝著新鮮的蔬菜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