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一看,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眉頭一皺,“我說,這是私人恩怨,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沒見過大老爺們兒打架?”
女人是金烏縣委的宣教部長,聽到這話。兩道眉毛擰在了一起,“打架你也不要在工作時間打吧?這是金烏黨委的門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陳太忠臉一繃,抬手一指女人,“我就問你一句,你要是被薛時風指使他的表弟帶人了,你會怎麼做?”
“你混蛋……”宣教部長地話還沒說完,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一捂嘴。“……”
“你胡說。陳太忠,”薛時風一聽。嚇得腿也軟了,整個身子也軟綿綿地地向地上栽去,只剩下一張嘴還在硬撐著了,“我我我……你血口噴人。”
“你先硬著,”陳太忠冷笑一聲,“我把你帶到省紀委去,不信那麼多措施下,你不肯承認!”
“真的不關我的事兒,龔亮只是我的表弟,”薛時風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怪不得這傢伙暴走了呢,敢情是女人被人輪了,龔亮啊龔亮……你個混蛋害死我了。
“不肯走是吧?”陳太忠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信不信我抽得你滿嘴冒血,你個教唆犯,虧你也好意思在黨委工作?敗類!”
就在這時,警笛大作,兩輛警車風馳電掣一般地趕到了,一個警察從前面的桑塔納車裡鑽了出來,滿嘴酒氣,帽子還歪著呢,“陳主任……陳主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沈局長,你……”宣教部長本來看著警車到了,心裡還歡喜著呢,誰想跳下來的警察局的局長居然根本不理會面無人色的常務副書記,而是衝著那年輕人點頭哈腰。
“你是金烏警察局的局長?”陳太忠臉一沉,指著歪帽子,“行了,你回吧,帽子戴地太歪了,回頭我幫你摘了。”
這位一聽,也好懸沒摔倒在地上,哆裡哆嗦地解釋,“是……是王局要我來的,我不是,我不是也是一番好意嗎?”
“我……我是真的不想讓王宏偉難做,老王那傢伙,勉強算得上是好人,”陳太忠苦笑一聲,接著抬手一指對方,“可是他手下,怎麼就是你們這樣地混蛋呢??案都不立案?”
“我正在立案,正在立案,”沈局長連連點頭,臉苦得像死了爹孃一般,“銀窩派出所失職的地方,我已經知道了,所長齊仁正在向縣裡趕來。”
“不用趕了,就地免職吧,”陳太忠一擺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原告現在在我的保護之下,你們是不是以為,她的內褲被你們收走,手裡就沒證據了?”
話都說到這步田地了,那宣教部長也無顏再呆在現場了,一路奔著進了縣委裡散佈訊息了,倒也無愧她的職務。
“可是……我真的不知情,”薛時風身子雖然癱了,耳朵卻是好用,聽說沈局長一點磕絆都不帶打的,就認了案沒立案的事實,登時就覺得腦門子上一圈金星,眼前一片昏暗,好懸沒栽倒在地上。
“你先跟秦小方說吧,他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找蔡莉,”陳太忠冷哼一聲,“你是打算自己走,還是我拖著你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縣委門口已經圍了一圈閒人上來,紛紛圍觀這難得的景象,更是交頭接耳議論不已。
陳太忠此來,就是為了出一口惡氣地,至於那煤礦的事,是不是薛時風指使龔亮做的,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打出個旗號來,以後讓想動他的人的傢伙們,都好好地記住:陳太忠的人,那不是隨便欺負了就可以算了的。
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老大就得做出個老大地樣子,你肯幫手下人出頭,才能有更多的人服你,說勢利,沒有比官場中人更勢利的了。
所以,就算薛時風毫不知情,陳太忠也不介意往他身上抹點黑,這就是惹了我的下場!眼下週圍人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