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平常時候大門都是緊鎖的。
至於說沒生產任務了。大家該做什麼?能做的事兒多了。打掃衛生啊。集中學習中央、省裡、市裡及廠裡的檔案精神。這些不是都挺重要的嗎?
總之一句話。只要不想被開除。就老老實實地在廠裡給我待著。
陳太忠按著喇叭不鬆手。就有保安在值班室裡探頭探腦。“不是出去送電機的車……這誰啊?不過車不錯。”
保衛科長郭光亮正好在門房。聽到這話站起身來。探頭一望。登時打了一個寒戰。抬手給了那廝一記暴慄。“管住你們地臭嘴啊。這是老陳家在市裡幹處長的那個小子。誰要惹得這傢伙不高興了……”
說到這裡。郭科長猶豫了一下。他也不好讓自己顯得太沒品。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陳太忠手上栽了跟頭了。眼下太過巴結地話。也挺沒面子的。
“這傢伙喜歡玩株連。不服氣地可以試試。”郭光亮地反應其實也不慢。瞬間就找出來一個理由。他站起身來。從牆上摘下廠門的鑰匙向外走去。嘴裡兀自警告著大家。“想想二子的慘樣啊。”
當然。大家其實都已經知道在過年時郭科長跟老陳家小子的衝突了。事實上。郭光亮和二子。最後都是人家老陳出面才保出來的。其間輕重。大家自然拎得清楚。
陳太忠見是郭光亮親自來開門。倒也沒感覺到什麼意外。搖下車窗。衝其淡淡地點點頭。“老郭。李繼波在不在?我有事兒找他。”
“在呢在呢。”郭光亮本不想多說。可是聽到陳太忠管自己叫老郭。而不是“姓郭的”。心中倍感榮幸。忙不迭地連連點頭。“他就在廠辦公樓三樓緊東邊的房間。”
陳太忠點點頭。也不說什麼。直接將車開到了廠辦公樓前面。下車一摔門。“嗚嗚”兩聲輕響。將車鎖了。徑直走進了辦公樓。
這時候。一幫保安們才圍上了郭光亮。有那膽大地發問了。“郭科長。陳太忠是幹什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他幹什麼來了?”郭光亮地肉泡泡眼一瞪。向周圍掃視兩眼。“人家找李老大呢。這種事兒不是咱們能摻乎的。你們這幫孫子明白不?”
陳太忠走到三樓。來到掛著“經理辦公室”牌子地門口。抬手剛要敲門。不過轉念一想。李繼波你算什麼玩意兒啊?也值得哥們兒敲門?
人間官場的等級森嚴。一點不弱於仙界用個人修為鑑定出來的等級。陳某人是來找事兒的。不是來談風花雪月的。少不得一擰門把手。推門而入……我何須給這混蛋什麼面子?
門開。李繼波正斜躺在沙發上。任由一個**將一根牙籤送入自己的嘴裡。牙籤頭上扎著切成塊的桃子。他的手卻是在女人的腿上摩挲著女人穿的是粉紅繡花百褶裙。不但長不及膝。下襬還很寬鬆的那種。
“嘖。不知道敲門?”李繼波聽到門響。懶洋洋地欠起半個身子。不耐煩地看著陳太忠。眼中頗有一點憤懣。“你誰啊?知道不知道這是哪兒?”
陳太忠沒心理他。側頭看一眼那女人。女人很平凡。身材相貌都拿不出手。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白皙的面板。唉。電機廠的領導。也不過就是玩這種貨色了。
李繼波卻是感到。這人有點不對勁。說不得就坐起了身子。疑惑地看著對方。來自己這裡還有膽子關心旁邊有些什麼人的主兒。總是少見的。“我看你……有點面熟?”
“我是陳太忠。”陳太忠隨手扯了大班桌對面的椅子過來。大剌剌地坐下。衝女人一揚下巴。“你……出去一下。”
女人有點手足無措了。遞個疑惑的眼神給李繼波。李廠長卻是早就被“陳太忠”三個字震得有點懵了。好半天才一揚手。“小琴你先出去。讓小姜進來倒茶。”
這小琴原本是車間的工人。後來被調到廣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