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再這麼開下去,那倆輪胎肯定是不保了,不過,不保就不保唄,他只知道。自己無法原諒這些攪了自己好事兒的傢伙們。
誰想,他還沒進車裡,路邊就走過了兩個人來,“師傅,車壞啦?要幫忙不?”
陳太忠只聽這兩人的口音,就知道是當地人,再看看他們地打扮,一個身穿洗得發白的藍制服。另一個卻是一身髒兮兮的迷彩服,顯然。這二位是附近的村民。
“當然要幫忙啦,”陳太忠笑嘻嘻地點點頭。“附近……哪兒有修車的啊?嗯。
要能補胎的這種。”
“呀,這附近還真沒有修車的地方。那得進城了,”那二位說著就走近了,藍制服笑嘻嘻地看著陳太忠,“你出點錢,我們想辦法幫你們把車拉進城,行不行?”
“出錢可以啊,不過,要出多少呢?”陳太忠依舊笑嘻嘻的,一點都沒擔心走近的兩人會暴起發難,“價錢公道的話,那沒問題。”
所以,他這表現,被走近地這二位歸納到了“弱智”一欄裡,別看你丫長得高高大大的,你這城裡娃,能跟我們老農民比?
“天公地道,只收你兩千……”藍制服說到這裡,猛然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唐亦萱,驚豔之下,嘴巴不由自主地打個磕絆,“兩千是油費,嗯,這樣,你出五千,我們把車給你拉回去。”
“我給你一萬好了,”陳太忠笑嘻嘻地點點頭,這兩位還待說“不用”之類地話呢,誰想陳某人當場就變臉了,“我呸,你倆什麼玩意兒啊?五千?實在窮得沒錢,讓你老婆和姑娘去賣逼嘛……”
“太忠,不要那麼粗俗,”唐亦萱聽到這話,有點生氣了,她輕輕一拽他,“注意形象,你好歹是國家幹部。”
“釘子就是他們撒的,我還要注意形象?”陳太忠氣哼哼地看她一眼。
這事兒再明白不過了,附近沒修車的地兒,這兩位不但出現得及時,又開出了天價的運費,不是他們乾的,還能是誰幹的?“我說亦萱你一邊兒待著去,跟農民打交道,你不行……”
這兩位一聽
辱及自己的家人,臉色登時就變了,不過,當他倆聽面地話,以及陳太忠的回話,卻是又硬生生地按捺下了這股怨氣。
是的,中國農民,真的是非常現實的,你罵我兩句,我又少不了一塊肉,眼前這位既然是國家幹部,那還是悠著點的好。
“我說後生,你咋罵人呢?”藍制服陰森森地發問了,身子繼續向前湊湊,所謂的輸人不輸陣,自己咋個想的不重要,關鍵是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我說得有錯嗎?”陳太忠不怒反喜,嘴上卻是依舊陰損無比,“她們叉開腿就掙錢了,工作環境又好,不是賓館就是酒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不比你們站在這兒餐風露宿地……強很多倍嗎?”
“你**差不多點,別**瞎扯淡,”入耳這話,那迷彩服漢子急眼了,上來對著陳太忠的臉上就是一拳,“找死直說,信不信老子挖個坑把你埋了?”
他想地也很直接,這大馬路上黑燈瞎火地,國家幹部就怎麼了?惹得老子急了,暴打你一頓,你丫也未必能認出打你的是誰,反正,眼前不能任你這麼囂張。
陳太忠哪裡把他看在眼裡?實實在在地“莊稼把式”,也敢在哥們兒面前得瑟?少不得抬起一腳,直接將人踢飛到了馬路邊的莊稼地裡。
“我就知道,你們是準備搶劫的,”他一擼袖子,獰笑著就衝藍制服走了過去,“這次我倒要看看,姜世傑跟我怎麼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路邊黑黢黢的地裡,又冒出了幾個人影,藍制服還準備動手呢,一聽“姜世傑”三個字兒,身子登時向後連退兩步,“等等,大哥,是誤會,是誤會……”
他臉上鬍子拉碴的,就算看不清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