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只能找舊牌照了,”鄭副主任沉吟一下,笑嘻嘻地點點頭,“這事兒不歸我管,不過,小董你真要用的話,說成什麼我也給你弄一兩個……”
這話自是有親近的意思,不過也有略微的彈性,要求的是“你真要用”,計程車牌照,那拿出去就是錢啊,雖然客運辦隨隨便便找點小碴,收拾倆車就能搞定,可這事兒還真不歸鄭在富管。
他打聽牌照訊息,那也要搭人情地,尤其是硬性找碴這種對責任心要求比較高的活兒,還不止搭人情呢,錢都得搭。
兩人正白活呢,陳太忠敬完酒回來了,眼睛一掃桌子,“咦,小寧,少了一個人?”
“哦,我家老三有點事,著急走了,”李隊長聽到這話,忙不迭地賠笑回答,“實在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包涵一下。”
“不包涵,太不給我面子了,”陳太忠臉一沉,登時就是一聲冷笑,翻臉速度可以媲美別人翻書。
“你們要是不知道我是誰,那就是不知者不怪,有點什麼事兒我不在乎,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還要走人,這是給我甩臉子吧?哼……有事?”
“多大的事,能比陪我陳科長喝酒重要?”他大剌剌地坐下,看看鄭在富,“老鄭,別的我就不說了。看在你一直對小寧不錯的份兒上,我給他個機會……”
“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馬上回來,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說著,他輕拍一下桌子,臉上倒也不見如何憤怒,只有些許的輕蔑,“給我甩臉子。不是找死嗎?”
在場眾人,登時石化,這話說得也太過傲慢和霸道了吧?
只有小董和丁小寧知道,這是陳科長開始本色演出了,不過兩人也知道,不操蛋的陳科長,不是好科長。
“可是小陳……陳科長。”鄭副主任哪裡還有膽子叫他小陳?發現不對立刻改口,“我們還真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你得海涵一下啊。”
“不知道?”陳太忠笑眯眯地看著他,心裡知道這是人家找藉口呢,不過比嘴皮子功夫,他也不含糊的,“不知道我,總知道張智慧和高勝利吧“他不就是覺得自己是個預算科的副科,就該高人一等嗎?”他繼續笑著。不過笑容裡那森森寒意,看得鄭在富心裡直抖。
“剛才他那勁兒,我都不希地說啥,很給他面子了,不過現在他覺得鎮不住我了,就溜號了?”陳太忠心裡,還真憋屈得慌,“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嗎?”
“他……他是真有事,陳科長,”到了眼下這一步。鄭副主任的臉上,那是要多苦有多苦了,他心裡還真就納悶了,人家都說少年得志張揚一點不算什麼,可是張揚成這位這種樣子的。還真是少見。
“你說是吧。小董?”說著,他還衝著小董揚揚眉毛。因為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挺會來事的,又跟小陳關係好,若是能幫襯著說兩句,沒準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至於說找丁小寧說情……那還是省省吧。
可是他就偏偏忘了,小董也是被李科員忽視的物件之一,聽到這個問題,小董嘴角皮笑肉不笑地**一下,算是個回答,只是他臉上那份不屑,卻是誰都看得出來。
“哼,”丁小寧冷哼一聲,不理她這個舅舅地碴兒,她這個年齡本來就是敢愛敢恨的時期,再加上她又記仇,“我聽他說是吃得不開心,沒胃口了走的……”
“哎呀,小寧你,”鄭在富真的有點受不了啦,“怎麼這麼說話?”
“他可以小看別人,別人就說不得他?”丁小寧真是啥話都敢說,“他擺譜是應該地,太忠哥官比他大,擺擺譜就是不應該?”
鄭在富登時閉嘴,沒辦法,外甥女說到要害了,更關鍵的是,她說的是實情,他要再糾纏下去,麻煩只會更大,現在年輕人的性子,那都是一點就著地,他可不想再火上澆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