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兵,不但豢養打手、私設賭場、放高利貸,而且還涉及一樁**致死案,兩樁致殘案……”
“人渣!”王宏偉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出來,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鐵青。“這種人也有人要為其喊冤叫屈?甚至慫恿不明真相的群眾圍攻區委區政府?”
“那些群眾,也未必就是不明真相,”陳太忠冷笑一聲,轉頭看看王宏偉,“老王,那些鬧事的。八成都是既得利益者吧?你那些武警,都是擺著吃乾飯的?”
老王?王宏偉被這個稱呼弄得臉部肌肉連跳了幾下,等到聽完他的話,狠狠地瞪他一眼,也不說話,直接抓起桌上地電話,“是不是吃乾飯的,你馬上就見到了……”
陰平區政府門口。兩三百號人圍堵著大門,群情激奮,“把老書記放出來,把老書記放出來,不放杜書記,我們下馬鄉人堅決不答應……”
區政府的大鐵門卻是緊閉著,門裡站了二十多號警察。還有十來個穿了保安服裝的人,也不吭聲,就那麼盯著鐵門,除非有人試圖翻越,否則他們根本不予理會。
隔著不遠,有七八百號閒人雙手插兜,無所事事地關注著一幕,還有不少人在談笑著、嘀咕著。
“媽的,又被代表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閒漢。嘴裡叼著菸捲,一臉地漠然,“我也是下馬鄉人,怎麼我就覺得杜雲生抓得好呢?”
“小聲點,”他身邊有個女人低聲嘀咕一句,順便還捅了他一下,向西南方歪歪嘴,“看見沒有?”
那裡,四五個漢子正在向圍觀的人發錢,手裡拿著厚厚的鈔票。“三個小時十塊,想掙錢的,去堵大門!”
這裡正鬧得不可開交呢,猛然間警笛長鳴,街道兩邊出現了武警的車。吉普車開道。後面卻是一水兒的大卡車。
躁動的人群,登時為之一驚。不少人見勢不妙,想要退得遠點,卻是已經晚了,兩頭一堵,那是插翅也難飛啊。
發錢的那幾位愣住了,“不是吧,他們敢對這麼多人下手?”
可是接下來地事情說明,人家豈止是敢下手?下的還是辣手。
先下車的武警手裡都持著衝鋒槍,打頭的兩位,一個手裡拿著一個喇叭,一個拔出一把小手槍,抬手對著天空就是兩槍,“聚眾擾亂社會秩序,在場的人統統不許動,否則後果自負!”
不許動?不動的才是傻子呢,看著街道兩邊綠色的海洋,有人拔腿就跑,“警察開槍啦,警察開槍啦。”
“砰”地一聲槍響,卡車上地狙擊手一槍打中了那人的小腿,“哼,虧得你跑,要不我還不敢開槍呢……”
可是,既然已經有人帶頭了,旁邊的人自然會有樣學樣,蜂擁地向著街道兩邊的商店和小巷子跑去,一時間大亂。
“主要警力放在逃跑的人身上,必要時可以開槍,”拿喇叭的那位大聲喊著,“不動的,先圍住,慢慢處理!”
這種應對方案,是武警事先就策劃好的,拿喇叭的這位之所以這麼喊,除了是發出戰鬥命令之外,更重要的卻是向被圍地人發出了警告,宣告了武警們的決心:亂跑的小心子彈,不跑的,你還有辯解的機會。
不過這年頭,總是有那機靈鬼加膽子大的,有那麼十幾二十號人,還是藉著民宅脫身了,惹得一干武警在身後窮追不捨。
聽著後面朝天的槍聲,跑的幾位還在相互打氣呢,“沒事,他們不敢開槍,就是鳴槍警告一下……”
話還沒說完呢,又是一聲槍響,說話的這位登時一個跟頭摔出了十來米遠,連續幾個翻滾之後,鮮血汩汩地自他的腿彎處冒出,白生生地骨頭碴子也刺破皮肉鑽了出來。
其他的幾個,登時就嚇得腿軟了,乖乖地站在那裡不動了,心裡卻是非常地納悶,我們不過就是搞個示威請願嘛,怎麼警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