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胡扯呢,”那帕裡最是見不得別人評價自己的老爹,眼皮一翻。看上去居然有點要生氣地架勢。
“我老爺子做人才叫了一個正直,提拔人是隻看能力,從來沒有刻意照顧過誰,李毅光現在跟我家走得也不算近啊。”
“嗯……這個倒是,”高雲風對交通廳這點兒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笑著點點頭。
沈彤一聽那帕裡的話就是眼睛一亮,她本來想著,沒準能透過那處長。跟李毅光加強聯絡呢,可是聽到後來這麼些解釋,眼中的亮光就黯淡了下去。
倒也是,一個過了氣的老書記,別人肯買你的面子才怪。反倒是那書記原本是交通廳的老人兒,她跟李毅光談的時候要是提到,沒準李局長為了避免相關內容在交通廳傳開,能答應地都不答應呢。
這種因果關係,沈總不是第一天遇到,她一開始出來做業務的時候,有幾單買賣,那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可偏偏就是談不成。
她實在有點不解。就找人詳加打問。結果別人告訴她你沒做錯什麼,真要說錯的話。那就是你在那個單位認識的人太多了!
按理來說,認識地人多,那隻能促進買賣的成功率,但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這年頭採購和銷售裡的那點貓膩,誰不清楚啊?
主事兒的一想,收誰的錢不是收?你在我們單位熟人多,那問題就嚴重了,你不用說給了我多少錢,你只要把自己的成本一報,我這兒難免就要被動,
你不會報成本?沒錯,我也相信你不會主動報,誰也不傻不是?可是,你在我們單位熟人多嘛,人家要悄悄地問你呢?你說是不說?
人和人處,總有那麼幾個相厚的不是?訊息一旦傳開,那真的是很快的,所以,為了避免被動,主事者往往寧願同素不相識地人打交道。
跟素不相識者打交道,容易被騙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雖然被人騙和底價被洩露雖然都是很糟糕的事情,但如果不得不選擇一個的話,相信大多數人寧可選擇前者。
被人騙一旦事發,被騙的不過是警惕心不高而已,而且,被騙地責任不可能由一個人來承擔,從主管領導到具體部門到相關責任人,那是一串,沒法單獨追究某個環節的責任,罰不責眾,無非就是個“警惕性不高”的性質。
說句更難聽的,這麼多環節,替罪羊也好找。
底價被洩露,那問題就嚴重得多了,這屬於內勾外聯侵吞國有資產,中國這麼大,廠家這麼多,你偏偏選個認識的人來做生意,還高出底價那麼多似此種種,說沒問題,誰肯相信?
所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很多地方的市場上,存在一種怪現象,外地的假冒偽劣產品嘩嘩地賣,正經是本地的名牌產品還就是賣不動。
反正,這種怪現狀,沈彤是知道地,那帕裡既是如此表示,她笑著點點頭,“那我自己先跟李毅光接觸,實在他不買賬地話,雲風,我還得拽著你去啊。”
她這意思,就明顯地撇開了那帕裡,不過那處長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搖搖頭,“那個地方真的挺亂地,你還是不要拉著小高下水了,實在不行,不做不就完了?”
高雲風鬱悶地撇撇嘴,點點頭,“是啊,天底下錢那麼多,怎麼賺得完?沈總你也得學會取捨啊。”
這種話是沈彤跟白澤講過的,眼下卻是被高雲風原話還了回來,可想而知,每個人的境界果真不一樣,高公子背靠交通廳,來錢的路子更多更便捷,這又是沈總不能比的了。
陳太忠看著他們聊天,心裡卻是總覺得,那帕裡這傢伙,好像是在搞什麼,那處長似是也發現了他的關注,到得後來,也不怎麼說話了。
約莫七點半左右,飯局結束,段天涯卻是還沒出現,不過這也正常,天還沒大黑呢,夜景怎麼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