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一般地彪悍。
坐鎮西莊的紀檢委書記陳鐵人當場大罵,陳書記這算是流年不順,競爭區長沒競爭上,來指導一下選舉,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跳票!
昨天小趙的跳票他聽說了,心裡還暗自幸災樂禍呢,不成想今天輪到他苦惱了。
陳鐵人在北崇,也屬於重要領導,他能來西莊鄉坐鎮,主要是因為,西莊是趙海峰的地盤,趙區長的名字,現在已經從常務副區長的候選名單上勾下來了,這次鄉鎮選舉,趙海峰是唯一沒有下去的常委。
所以西莊鄉的動向,區裡是高度關注,而趙海峰出身的三輪鎮,更是由黨群書記趙根正去坐鎮,務求不出亂子。
陳鐵人並不認為西莊鄉能出亂子,這裡一正三副四個鄉長,只有一個副鄉長跟趙海峰不搭界,尤為關鍵的是,做為差額替補的那位,跟趙海峰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而事情偏偏就這麼發生了,差額替補的那位高票當選了,落選的卻是趙區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一個副鄉長,是從區政府出去的。
要說昨天的還是意外,今天又一起跳票,陳鐵人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若不是他負責的點,陳書記會很樂意袖手旁觀,但是現在他想袖手都很難了。
拍桌子罵完之後,他出去給隋彪打個電話,“……隋書記,這是**裸的挑釁,是對選舉制度的挑釁,是對黨的領導的挑釁!”
“先休會,”隋彪氣得牙根直咬,放下電話之後,他直接出了區委——為了保證選舉的順利進行,他一直是坐鎮區委的。
來到區政府,他直接找上了陳太忠的辦公室,陳區長正在辦公室裡寫東西,聽說書記上門,直接笑著迎了出去,“班長怎麼來了?有事兒可以給我打電話嘛。”
“西莊鄉又跳票了,”隋書記黑著臉,他不能肯定對方是否知道此事。
“我艹,”陳太忠一聽,頭皮都有點發麻,昨天的跳票,可以認為是偶然,畢竟是十六個鄉鎮,但是今天又是一起,這就是嚴重的政治事件了。
隋書記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大致介紹一下,“……現在事態緊急,咱們倆必須先要統一認識,儘快採取對策,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第三起。”
就這兩起,你這區黨委書記也吃不消!陳太忠非常明白這一點,鄉領導的提名,大部分是出自區委,好像區委不計較,問題就不大,實則不然——這是不能有效地體現組織的管理了,區委必然要被上級追責。
要是有第三起的話,陳區長也免不了責任——北崇已經大亂了,你這區長來的時間再短,也跑不了,株連的時候是不說“無辜”二字的。
所以陳太忠也毫不猶豫地表態,“我覺得有人指使的可能性極大,這是有組織的顛覆……不能坐視。”
“趙海峰嫌疑極重,”隋彪見他開頭,馬上更進一步,“雖然選下去的是他提拔的人,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嫌疑才重……這是欲蓋彌彰。”
按照慣例,選下去的幹部,組織上都要有個安排,所以那副鄉長不算失落——他是跟趙海峰走的,趙區長一旦調離的話,他也就那麼回事了。
正經趙海峰這麼安排,是逼宮區委區政府,上面只要一追究隋書記的責任,區委一亂,他這個常務副就又有了騰挪的空間——他這麼搞,也真是豁出去了。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猜想,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陳太忠若不猜測“有人指使”,隋書記心裡再恨,也無法指出可能的始作俑者——官場裡沒有這麼個做事章法。
“還剩四個鄉鎮,”陳太忠沉聲發話,“班長你說怎麼辦?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我無條件支援你。”
“我佈置連夜召開區委常委擴大會議,你儘快向市委彙報,”隋彪沉吟一下發話,“這個時候,我沒辦法向寧滬書記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