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記者也不想來,不過楊姍表示了,我就是為朋友爭口氣,人家有什麼謝意的話,我絕對不要,同時也是為咱報社爭口氣一一都上升到維護報社品牌的高度了,他還能拒絕嗎?
然而,他也沒興趣搶小楊的風頭,於是楊記者衝鋒在前,這很正常,最開始報道天訊公司案子的就是她,那麼她現在要做追蹤報道”到現場獲取第一手資料,誰也不能說不對。
趙所長經手的事情,肯定會得到馮局長的支援,他很鄭重地表示媒體的監督,我們是歡迎的,但那是要在不影響辦案的前提下,所以恕不接待。
“但他可能是無辜的”,楊姍面對一個小小的分局副局長,並沒有什麼壓力,畢竟這裡是素波,是省會城市,她相信對方拎得清楚輕重。
當然,若是對方敢對她來一點小小的迫害,那就更好了——必須指出的是,這迫害必須是“小小*……”,太大的話,成本超出收穫,那未免就棄點划不來了。
“他無辜不無辜,我們都還不知道呢,你倒是寫出來了”,”馮局長不耐煩地揮手,“走走走,一邊去,再待著小心我不客氣啊,什麼玩意兒嘛。”
“馮局長您講點素質好嗎*……”關鍵時刻”還是得男人出面,郭德鵬郭大記者挺身而出,“我們履行輿論監督的權力,錯了嗎?”,“那你監督就完了,不用指手畫腳地教我們怎麼做警*察”,馮局長的底氣還是比較足的,你就算在北京報道了,在天南你玩得過陳太忠,玩得過黃老嗎?“都沒定的事兒,你們輿論先有主見了”“想指導政府工作嗎?”
這就算在西城分局碰釘子了,不過這種事兒,不是一個區區的警*察分局能搞定的,警*察分局不買帳”還可以找區法院和檢察院不是?
遺憾的是,檢察院和法院也不接待他們”田書*記雖然不在了”但是虎死不倒威,更別說人家只是異地高升,而不是說就此失勢了。
一天的奔波下來,楊姍和郭德鵬的收穫,是可想而知的,不過越是如此,楊姍的心裡越不平衡”她甚至堵住了區檢察院的副檢察長文素顏,“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文檢察長可也不是個吃素的,同樣作為女人,她說話絕對不會客氣了,於是冷哼一聲,“輿論監督是可以的,但是你們想幹擾司法公正的話,信不信我把你也起訴了?你只是記者,不是律師!”
這話實在是苦口的良藥,記者和律師職責之間的統屬,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而楊姍此刻的行為,確實……”,是有點過界了。
但是楊記者不這麼認為,我堂堂的新華北報的記者,來了你們天南,沒遇到該有的尊重,反而遇到這樣那樣的刁難果然是黑幕重重啊。
今天上午的時候,楊姍帶著李忠和的小舅子狄克,來派*出所見李忠和MP——按說李忠和已經被刑事拘留了,留在派*出所不是很合適。
不過這年頭,講究個事在人為,派*出所也不想拘留他,不過一般而言,派*出所只能羈押人二十四小時,特殊情況可以酌情加到四十八小時,現在七十二小時都過了,沒個刑事拘留的手續,容易被人歪嘴。
反正,總算這邊的人還算還算客氣,給了雙方交流的時間——當然,警*察必須在場,以防串供”事實上,這個場合警*察看管的嚴密程度,跟嫌疑人這邊“意思一下”的質量和數量,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很想睡覺”,這就是李忠和最想表達出的意思,他滿眼血絲哈欠連天”“狄克,你就當是在跟我說話,我先睡一會,對了”“記得把我的情況宣傳出去,啊哈mmn”,楊姍眼見他這個狀態,就覺得自己又掌握了一些黑幕,說不得打個電話給趙明博,“趙所長,不是不讓對嫌疑人刑訊逼供的嗎?怎麼我覺得我的當事人,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你不用跟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