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電視上講話……不容易啊,他才來了北崇多久?”
“嘿”古伯凱哈地笑一聲。笑聲裡隱隱地帶一點諷刺,事實上這點情緒事出有因,下一刻,他輕描淡寫地說一句“是。他對北崇話挺重視,專門請了老師。”
李強嘿然不語,陳太忠在這一點上,做得實在不夠好,以至於他想幫其說話,都張不開嘴,陳某人管不住褲襠。這在陽州的官場實在不是秘密。
其實管不住褲襠的幹部,並不止陳太忠一個,但是別人多少知道收斂一點,哪怕有年輕異xìng住在家裡,哪怕偶爾出去應酬。也要帶上這個異xìng。
可像陳太忠這樣的,還真是絕無僅有,找個學地方話的老師不算什麼,但是這個女人居然能很深入地介入到zhèng fǔ事務中去,而且還不在意父老鄉親的議論,公然拋頭露面。這實在是挑戰大家的容忍底線。
這些傳言,李強能知道,古伯凱自然也能知道。李〖書〗記甚至很確定,古〖書〗記是在藉此向他暗示:我真是懶得對付陳太忠,要不然法子可多了——史允中那就是個二貨,找碴兒也得要點技術含量。
你怎麼知道,陳太忠就一定睡過那個女娃娃了?李〖書〗記有點鄙視古伯凱的想當然——雖然這個想當然說的是這一種必然的可能xìng,反正他不打算為此事叫真。那是陳太忠的事。
陳區長出去了大約五分鐘,就笑吟吟地迴轉。“〖書〗記,都安排妥當了,王瑞吉目前正在北崇……要先見一下他嗎?”
我當然知道他在北崇!李〖書〗記之所以不請自來,就是他有渠道知道王瑞吉的動向,要不然他趕來協調了,事主卻是已經離開了,這多磕磣?
不過現在撇開諸多投資商,單獨給王瑞吉做工作,合適不合適呢?李強略略沉吟一下,就問一句“是否可能勸他改變意向?”
“估計很難”陳太忠搖搖頭,他昨天讓王瑞吉撤資,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逼紀檢委的調查人員就範,但是自打他用北崇的投資要挾李強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別無轉圜餘地了——不管王瑞吉願意不願意,這個資都必須要撤了。
只有堅決地撤資,才能讓李強意識到北崇破釜沉舟的決心,也只有將這一千一百萬資金撤走,才能對陳正奎保持持續的壓力——你不是懷疑北崇有自導自演的嫌疑嗎?看到沒有,這一千多萬資金……飛了!
陳太忠甚至想到了自己在煙雲山的泥石流中救人,吊了多少天命,終於救回來了,卻有人私下嘀咕,死了的陳太忠,才是好的陳主任——那樣才能讓效果最大化。
而眼下,同樣是追求效果最大化,這個話就可以套到通匯公司的頭上,撤了資的王瑞吉,才是好的投資商——北崇的發展,需要你暫時撤資。
夠狠,李強聽到這樣的回答,也是暗暗搖頭,史允中回來之後的彙報,以及李〖書〗記在北崇的線報,無一不證明——通匯公司根本不是要撤資,而是在某人的示意下“被撤資”了。
不過對李〖書〗記來說,這個〖答〗案還正是他想要的,有這樣的結果,他就可以站在制高點上俯視陳正奎——別以為我是一定要跟你打對臺,看你胡來導致的惡果吧,若不是我出手幫你收拾殘局,還指不定能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呢。
一點沒錯,撤了資的王瑞吉,才是好的投資商。
至於說少了一千多萬的投資,該到哪裡去補足,那是陳太忠cāo心的事兒了,丫敢這麼做,肯定就有底氣找回來,李〖書〗記想到這裡,禁不住輕嘆一聲“既然不好挽回,那咱們就當眾挽留體現誠意,也沒必要私下接觸了……不能讓投資商感受到壓力,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你倆……夠黑!古伯凱在一邊面無表情地聽著,心裡卻是暗暗地腹誹,他沒有捋清裡面全部的因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