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不但其他縣區要罵娘,北崇人也要歪嘴。
所以還是先小人後君子,也會少了很多可能的扯皮,陳區長淡淡地表示,“我做事,一向是無功不受祿,但是,我就沒有想過……這個專案拿不下來該怎麼辦,必須成功。”
“好,小陳你這個工作態度,我很欣賞,”李強輕拍一下桌子,順手端起了酒杯,“預祝這個必須成功的專案,一定成功。”
大家齊齊舉杯,在轉盤上頓一下,一飲而盡,然後就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其間李市長還問一問邵總,這捲菸廠的專案,是怎麼沒談攏。
有些因果,李強是清楚的,但是有些東西他並不清楚,當他聽說,莊逸民表示可以考慮給邵總部分股份的時候,禁不住冷哼一聲,“這是糊弄誰呢?菸草企業國家壟斷的,怎麼可能給你私人股份?”
“所以說,這些人說話不靠譜,那姓歸的市長,居然要我別衝動,”邵國立聽到這麼說,不屑地哼一聲,“虧得這是在陽州,他要是去北,京,你看我怎麼玩兒他。”
“人家好歹也是個副市長,你潑他酒的時候,多少揹著點人嘛,”陳太忠笑了起來,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他不對,你也有點衝動,”李強笑眯眯地說一句,待見到對方的嘴角微微上翹,他趕緊解釋一句,“陽州這兒民風彪悍,有的人很不講理,萬一吃個什麼眼前虧的,多划不來?”
“呵呵,”邵國立真的是不想聽這些鄉下小地方人的斥責,但聽到是這個理由,禁不住笑了起來,“再民風彪悍,有我太忠兄弟在,撐個三五秒鐘就行……到時候,就不知道誰吃眼前虧了,是吧,太忠?”
撐個三五秒鐘,說的是他的幫閒,邵公子當然也沒以為身邊這兩個人,能包打整個陽州,關鍵是他在陳太忠旁邊,還會害怕什麼意外?
“都是北崇的老百姓,我可是父母官,不跟你胡鬧,”陳太忠笑著搖搖頭。
“呵呵,”李強聽得笑一笑,笑容裡頗有點異樣,很顯然,他也是想到了某個傳言——有那麼一個小區長,要當全區老百姓的老爹。
不過這大抵是一點小插曲,李市長更在意的是,“那邵總你還投資捲菸廠嗎?”
“投資啊,為什麼不投資?”邵國立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我這麼甩手走了的話,知道的說我不喜歡麻煩,不知道的……還當我怕了呢。”
“那還是要小心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強不動聲色地告誡對方,其實也不無挑撥之意,“有些人惱羞成怒,難免一時糊塗。”
“有我關照呢,”陳太忠不動聲色地發話,分管工業的副市長就怎麼了?扯淡,在我的一畝三分地兒上,別說歸重生了,王寧滬的面子,我說不賣也就不賣了。
北崇的老百姓很彪悍,我這父母官也不能比子女差了。
“大不了就是打了水漂,幾千萬我扔得起,”邵國立不屑地哼一聲,要說昨天他還是可投資可不投資的話,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真要投資了——咱丟不起這人。
事實上,京城這幫公子哥雖然要面子,在地方上鎩羽而歸也是常事,如果傳不到京城,也是無所謂的事兒,幾千萬說多不多,真要揮霍了,他還確實有點疼,然而——這是陳太忠的地盤,一個區長頂個副市長,不算太難吧?
正是因為如此,邵國立才一杯酒潑到了歸重生臉上,索性就把矛盾公開化了,如此一來,歸市長將來想要為難捲菸廠,首先要考慮他邵公子脾氣不好,其次也要考慮物議。
所以說誰要認為京城的公子哥都是不學無術的,那才是大錯特錯,邵總是很暴戾跋扈,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算計。
起碼他就沒找莊逸民的麻煩,只是威脅了兩句——放著市局局長的麻煩不找,去難為分管副市長,為什麼?因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