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向組織反應,”陳市長捂著額頭,轉身就走,“陳太忠你就等著紀律處分吧。”
“你要反應?巧了,我也要反應,你粗**涉下級組織的工作,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和後果,”陳太忠大聲嚷嚷著,“你做好辭職的打算吧!”
這打架的地點,可是在陽州辦事處,他這一嗓子出去,真是有太多人聽到了,隋書記趕緊上前勸阻他,“行了太忠,咱繼續為學生們解說吧,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不用再提了。”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當著學生們,當幹部的居然就打起來了,而且還見紅了,真的太影響政府形象了。
不過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的座談也不好再繼續了,大家都沒什麼談話的心情了,更有學生家長直接問,你們搞的這一套政策,能不能持續下去?
“持續下去肯定沒問題,”陳太忠心裡這個恨,也就別說了,陳正奎要不是來這麼一出,人家至於問這種問題嗎?只衝這一點,那貨就該打。
然後他就意識到了對方另一個用意,他不以為然地擺一擺手,“我和隋書記都不會那麼輕易地被調走的,這個事情……有上級組織做主呢。”
又談兩句,就到了吃飯時間,陳區長和隋書記也不想在陽州辦事處吃飯,索性在外面找個飯店,和陳文選等人湊了一桌。
飯桌上說起陳正奎今天的表現,陳太忠禁不住還要惡狠狠地罵一頓,結果陳部長在旁邊小聲提醒一句,“其實咱們市領導來了朝田,很多人都是住在恆北賓館。”
這個提示就有點過於陰損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今天的事情,相當於是整個北崇把陳市長得罪了,陳區長打人固然不對,隋書記也是一樣的目無領導——起碼這個見面會,陳市長就是不主張開的。
但是這倆短期內不一定會遇到麻煩,可陳文選不同,這個招聘他是衝殺在最前面的,相對於黨政一把手,他這個位置也有點人微言輕,陳正奎若是想收拾他,還真不算多大的事。
陳部長基本上算是隋書記陣營裡的人,不過這次事情實在太大了,恐怕隋書記也護不得他周全,他只能再往陳區長身邊靠一靠,所以才有了這麼個提示。
“我就估計他是故意的,”陳太忠冷哼一聲,說實話,今天陳正奎出現的時機,實在有點奇怪,當然這可能是偶然,但是官場中人很少相信偶然。
待聽到陳文選的話,陳區長就有九成的把握,陳正奎是有意使壞,陳部長的邏輯是客觀存在的——不是遭遇特別正規的事情,大多數市領導未必願意住在辦事處。
就像住這裡的多是縣區的幹部一樣,市領導來了省城,住省裡的接待賓館自然要更合適一點,往來無白丁嘛。
而陳正奎才剛剛上任不久,以前又是省裡的幹部,辦事處的主任還是李強安排過來的,這種情況下,陳市長沒理由莫名其妙地住進辦事處。
“我得向李書記彙報一下此事,”陳區長摸出了電話,當著大家撥通了號碼,經過今天這一架,兩陳之間已經再無轉寰的餘地,註定就是死敵了。
李強接起電話。二話不說就先嘆口氣。“唉,小陳你太魯莽了,都是自己同志。有話可以好好說嘛。”
“他有意干擾我們的招聘會,”陳區長也不說什麼前因後果,這種事發生在辦事處。李強要是沒得到訊息,這個書記就做得太失敗了,“為了這個招聘會,我們前前後後的辛苦不說,只說廣告和場地費用,二十萬都打不住。”
“這個決定是過了市黨委會議的,”聽到對面沒有說話,他自顧自地接著說,“陳正奎以自己沒有出席該會議為由。簡單粗暴地否定了整個市黨委的決定,是誰給他這個權力的?我們的國家,還要不要強調黨的領導了?”
你這帽子扣得也太狠了吧?李強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