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才,郭宇之前的常務昏市長,陳太忠跟此人沒打過交道,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訕訕地一笑“呵呵,好像她跟你關係不錯。”
事實上,在他看來這關係根本都不能用不錯,來形容,在他接觸的市級科室和機關裡,哪裡有人敢這麼跟領導說話的?
也許,這就是女人們之間的就契了吧?
他正琢磨呢,只聽得楊倩倩苦笑一聲“這可未噓了,商科長以前跟我關係也不錯,什麼都能說,後來見我是雷科了,臉就難看了,等知道我要來資訊科,態度又好得不得了,官場上的友誼,當不得真。”
官場果然鍛鍊人啊,以前那十毫無心機的宣傳委員,也懂得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了,陳太忠聞言點點頭,他當然也記得人勞科的商科長“我還便宜賣給她一條絲巾呢,虧了,要我說,還是咱們這種司學關係,才是能持久的,最可信賴的。”
“是嗎?”楊倩倩笑吟吟地看著他,楊科長也是今非昔比了,說話直指他的本心,“要不是你科委門口有人攔著,怕是你也想不起我來吧?”
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臉頰有一抹紅暈一掠而過,然而,陳某人一向大大咧咧習慣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十,而是很奇怪地看著她“不是吧,連你也知道了?”
“多新鮮呢,別人能知道,我就不該知道?”楊科長本來是等著他的反駁的,你要能說不是那個原因,就是為了看我而來的,那就最好了,然而很遺憾,陳某人的情商鍛鍊得還不夠高。或者說面對同學,他不願意玩什麼心機?
“你知道了,你乾爹也知道了吧?”陳太忠聽得鬱悶,禁不住翻一翻眼皮“他說什麼了沒有?”
“他能說什麼呢?胡鬧!”就這倆字兒,”揚倩倩笑一笑,然而,她說的並不是實情,段衛華是政工幹部出身,最重視的就是組織的建設,強調的是體系的力量。
段市長對陳太忠這行為是頗有微詞,好了,整個鳳凰只有他一個陳青天有用,黨的組織機構就成擺設了?說得輕一點這叫標新立異愛出風頭,重一點的話…………”大多數的黨員幹部,還是好的,組織是可以相信的”這是段市長的原話,事實上,他也不能當著自己的乾女兒說再多了。
當然,楊倩倩知道,乾爹其實還是很看好陳太忠的,並不是要雞蛋裡挑骨頭,實在是想讓自己婉轉地勸說他一下畢竟林源這極小嘍吧,根本就搭不上段衛華的線兒,既然沒關係,段市長當然不會正義感過剩到那個地步。
不過,楊倩倩並不想勸陳太忠,起碼不想在他一來的時候就繃起臉說這說那的”不是聽說你幫著處理了一個喊冤的嗎?”
“那是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陳太忠苦笑一聲。
他處理的就是那個跪在科委門口喊冤的傢伙,那人叫張邁,本來是皮革廠的下崗工人,現在給一個運輸公司的老闆打工。
這年頭跑運輸,不管是客運還是貨運,不超載賺不了錢,跑客運的要受客運辦、運管處,徵稽局等層層把關,而跑貨運的,一路工多如牛毛的收費站收錢收得令人吐血這還是不包括意外情況。
這公司是跑貨運的,汽車也是改裝過的,老闆見張邁是本市人又有眼色,挺信任他,就跟他商量,把兩輛車掛在你的名下吧?
是的,行車證上的主人是張邁,這種事聽起來挺不可思議,不過這年頭行車證的戶頭無所謂,關鍵是老闆吃得住他,那就無所謂。
這兩輛車車況不太好,還偏偏是五噸的車改裝成三十噸的了,前一陣這三十噸的車拉了小四十噸的貨,在金烏縣過一座限載二十噸的橋上,為了躲避行人,剎了一下車,硬生生地把橋壓塌了。
開車的司機倒是機靈,跳出車來了,不過貨物就損失了,尤其要命的是,金烏縣開出條件了這橋得賠,要不然的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