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小子,看在蔣主任面子上,給張主任道歉,不是每個阿貓阿狗,都有衝領導呲牙的資本的。”
“你……”小年輕的臉,登時就漲得通紅了,他可是為自己的領匯出頭的,想到這個,他扭頭去看齊主任——老闆,你得給我做主啊。
齊主任面沉似水,心裡也是惱怒到了極點,心說麻痺的我要是早知道,你丫是這副操行,豁出去被蔣省長訓一通,這機場我也不會來。
你說小劉不知道尊重領導,是阿貓阿狗,你就尊重領導了,就不是阿貓阿狗了?在我這正廳眼裡,你這處級幹部,也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角色。
但是,惱怒歸惱怒,事情的輕重,齊主任還是拎得清的,他哼一聲,轉身向一邊走了幾步,以示自己的態度。
事實上,這次他對小劉都有點惱火了,你這傢伙也真是的,早不招惹晚不招惹,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招惹這麼個跋扈的傢伙,還死撐著面子,害得我都跟著你丟人,看來小劉的大局感,還有待繼續培養啊。
陳太忠跋扈嗎?那是一定的,不過就像某人算計的一樣,齊主任對這個傢伙的囂張,還真的是力不從心、無可奈何。
他在北京幹了有幾年了,自打知道省裡要引進德國技術人才,並且是陳太忠牽線的,他就打聽了一下此人,結果愕然現,這傢伙在京城的勢力,比自己一點不差,尤其是跟一些紅二代、紅三代還保持著良好的私人交情。
所以他能壓得住陳太忠的,也只有官場裡的級別了,畢竟,體制是森嚴的,而且廳級和處級的差距,遠大於處級和科級。
然而,當陳某人不買帳的時候,齊主任也就只有傻眼的份兒了,沒辦法,兩人不相統屬,他缺乏制約此人的有效手段——遇上這種無法無天的小傢伙,哪個領導都得頭疼。
章堯東若是在場,能聽到他的心聲的話,定會將老齊引為知己——就算不是知己,起碼一個同病相憐是跑不了的。
小劉一見領導離開了,也傻眼了,知道領導鎮不住這傢伙了,他正琢磨自己該不該也轉身就走,卻見冷豔的開區副主任娥眉輕蹙,不滿地看著自己,“你還等什麼?”
這個處級幹部,卻是小劉不敢招惹的,齊主任再大,總是大不過蔣省長,眼見蔣主任都話了,他皺一皺眉,只能上前衝張主任尷尬地笑一笑,“張主任,我這人就是嘴不好,您……”
“嗐,你說啥呢?”張主任笑一笑,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輩,見小夥子道歉了,就想不為己甚,陳主任不可能一直呆在北京,而他還要在這裡繼續工作,“大家都是為了工作……”
一邊說,他就一邊伸手去拍小劉的肩頭,不成想,旁邊傳來一聲冷哼,扭頭一看,卻是陳太忠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張主任只覺得頭皮微微一麻,他太明白這一聲哼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了,那是陳主任說了:姓張的,我為你得罪人,你倒是想充爛好人賣人情?
“不過呢,你這個脾氣要改一改,不是每個領導,都像我和陳主任這麼好說話的,”在瞬間,他就將語氣微微轉變了一下,務求做到誰也不得罪。
他懸停在空中的手,還是拍了下去,不過在同時,他就將頭轉向了陳太忠,微微一笑,“陳主任,小劉還年輕,給他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嘛。”
“我比他還年輕呢,哼,”陳太忠見老張確實不想得罪人,也就懶得再呆了,轉身向凱瑟琳走去,嘴裡兀自嘮叨著,“老大不小了,才是個科長,也不知道厲害個啥,偏偏感覺還不錯。”
小劉只覺得耳邊轟地一聲巨響,熱血上湧,臉登時漲得通紅無比,對他而言——對絕大多數幹部而言,天下沒有比這種話更惡毒的咒罵了。
“行了,小劉,你知足吧,”張主任見他尷尬異常,禁不住嘆口氣,“要不是我幫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