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那傢伙,其餘人右臂均被各種各樣的鈍器打折,有的能接,有的未必接得上。
將人救醒了之後,警察們就開始訊問事情經過,然而,這十個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出是什麼樣的人襲擊了自己,只是覺得眼前一花,面前不知道怎麼就多出一大幫人來,緊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都是說“下次不止一條胳膊這麼便宜了。”
那六個人裡的兩個人能確定,伏擊自己的人不但不止一個,其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也就是陳太忠在作怪,模擬一個女聲出來,省得別人懷疑他。
不過,陳主任在鳳凰市的黑白兩道上名聲實在太響了,別人也想不到他會自己出手拿人,黑道教父指派幾個小弟很難嗎?
玩群體的都是外地人,最後這個單飛的,卻是鳳凰本地人,也是老混混了,跟雙槍劉立一起出道的,鐵手和常三都算是他的晚輩了,這傢伙已經是三進宮了,現在吸毒成癮,四處坑蒙拐騙,實在沒錢了,也開始入戶盜竊。
被捉住的人裡,有人堅不吐實,試圖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有人虛與委蛇說自己那時只走路過;還有人推卸責任,說自己是不明真相地跟老鄉出來轉一轉,只有這鳳凰老油子,嬉皮笑臉地承認了。
“我只是買了把鉗子爬了爬樓,現剪不動防護欄,就下來啦,這算是未遂吧?你們要關我我也認了,判了都無所謂,正好戒了料子”不過你們憑什麼判我呢?”
一邊說,他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順便還看看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哪個哥們兒下手這麼狠,回頭啊”得去信訪辦討個說法
這話本來是他試探訛人的舉動,要是打傷他的是狠人,那就算了一信訪辦也不可能為罪犯伸張正義,要是沒什麼背景的,萬一能嚇住,可不又能好活兩天嗎?
“那倒是歡迎了”。負責審問他的是梁警官,聞言笑嘻嘻地點點頭,“你要去信訪辦告陳主任,這話可是你說的”我馬上給陳主任打電話讓他來跟你認個錯。”
“陳主任?”老混混在江湖上打滾二十來年了,這點眉高眼低哪兒能看不出來,聞言登時就是一愕,遺憾的是,這麼多人被抓起來,但訊問還是隔離開來的,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一晚上究竟生了什每,“打傷我的,是哪個陳主任?。
“科委”嗯,現在駐歐辦的,陳太忠陳主任”。梁警官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沒說是陳主任打傷你的。只不過”可能當時陳主任正好路過反正報警的是他。”
“陳太忠?”老混混聽得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離開江湖很多年了,但總還是比較關心江湖上的事情,一聽搞自己的是這個人王,只覺得腸子都涼了半截。
可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主兒,倒也有點潑勁兒事實上,除了這點潑勁兒他也什麼都沒有了,自然要萬分珍惜,說不得冷哼一聲,“那回頭可是要跟陳書記要個說法
陳書記這稱呼,基本也是屬於史前稱呼的那種了,但是陳太忠出名就走出在“五毒書記”上,他這麼說。用意無非是告訴對方:別拿陳太忠嚇唬我,丫的路數我清楚得很。
“那隨便你了”梁警官笑著打個哈欠,抬手看一看自己手上的手錶,“嘖,讓你們這些混蛋折騰了一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梁頭兒”就在這時,張警察舉著手機又進來了,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但是看臉集的興奮勁兒。怕是再熬一夜都沒問題,“那個啥,又有情況了
“哦,拿過來”梁警官也不避諱前面這位,笑吟吟接過電話,“陳主任你好,哦,又有嫌疑人在汽車站被堵住了?哦,不忙不忙,我們馬上趕到。”
一邊說,他一邊站起身來,冷冷地瞥那混混一眼,“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陳主任的,”
那混混聞言愣了一愣,才待要說話,梁警官已經和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