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娘不在家,你竟做這麼多壞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你!”
中年婦女說完氣不過便一把從趙公子手中奪過扇子在他身上啪啪使勁敲打。
其實,用摺扇打人根本就不疼,中年婦女只不過在表達心中的憤怒而已。
打著打著,中年婦女將摺扇一丟,一副無奈,嘆息著掩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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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燕出身廬州城中一介書香門第,從小耳濡目染詩詞畫墨,除了造就了自己的一顆慧心,也造就了儒懦怕事的性格。
“嫁給你二十年,我把心思都花費在公子的身上,不指望成才,只望其能成人,做個知書達理,懂事知孝之人,可是,有心栽花花不發,他不隨我,到很像你。”
宋雪燕一邊揮毫作字畫一邊道。揮毫作字畫已成為她排遣憂煩的最好方式。
趙震山在其身後莞爾一笑,道:“是麼?只是我一直忙於生意場上之事,的確缺少對其嚴加管教,這點我深感歉疚,辜負了夫人一片育子之心,有勞夫人傷神了。不過,他也不隨我,因為我可沒教他惹是生非,也極不喜歡他那麼飛揚跋扈。”
趙震山身材高大,衣著華麗,一舉手一投足極有分寸,始終不慍不火的臉上盡顯著和善可親。
“唉——!”
宋雪燕輕嘆一聲,這聲輕嘆,彷彿將世上人世間的所有哀怨與無奈都沉浸在裡面。
“這孩子太需要人管理了。震山,我有個想法不知成熟不成熟。”
“什麼想法?凡是你的想法應該都很實際,因為你是一個有涵養的人,說出來我聽。”趙震山拉起宋雪燕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眼裡柔情似水。
宋雪燕此刻柔情不起來,任夫君摩挲自己的手,道:“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公子今年也二十了,我看讓他娶親成家吧,一旦有了個家,有了個女人在他身邊,他一顆浪蕩的心也許會有所收斂,這樣,我們這個家也完整了,人多了,和氣也多了,和氣多了,公子的成長環境也好多了。震山,你說是不是。”
“好事啊。這是好事啊。夫人果然聰慧,這個想法我相當支援,來年我還可以抱孫子咯。”趙震山笑著在宋雪燕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隨後又一把緊緊握住,趁勢將宋雪燕攬入懷中。
“不過,這媳婦可得講究,既要能管住公子,又要聰明能幹,當然,還要美貌,就像你一樣。我可不想見醜媳婦,抱一個醜又傻的孫子哦。”
趙震山嘿嘿邊笑邊把宋雪燕摟得更緊了。
“既然是你的想法,你就全權去操辦吧。”
趙震山邊道邊欲解宋雪燕的羅裙並往芙蓉帳中推。
“老爺!皖西茶幫方老闆派人求見。”屋外傳來大管家曹義的通報。
趙震山不得不放開宋雪燕,懊惱頓生,宋雪燕出門這麼久回來,正打算好好與她溫存一番,豈料被外面曹義叫門打攪,能不懊惱麼,但卻也無奈,只得朝外應了一聲。
“你看,本打算好好陪陪你,可生意大了由不得自由了,我出去一會,夫人在此好好寫字作畫。你的字畫越來越精緻了。”
趙震山臨走也不忘將宋雪燕誇繆一番,算是對她的一種安慰吧。
趙震山出了屋子,天色已黑。
曹義打著一盞燈籠給趙震山引路,到了正堂,也不領進,卻徑直朝正堂左旁的一條小道上繼續引領,這條小道通往趙府後門。
趙震山疑道:“為什麼不把客人領到堂屋候見?”
曹義道:“客人不肯,說有重要買賣,一定要在外面交易。”
出得後門,是一片茂林草盛的曠野。
秋蟲唧唧,星光滿穹。
倏忽,一條瘦長的黑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