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除了費澤洋,一個人都不認識,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不過大家對他似乎很感興趣。
總有幾道視線有意無意地飄向他,林初意只是禮貌地回以笑容,這一招顯然很管用,大家對他的第一印象都非常好,看向他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友好。
這其中就有葛菲,林初意恰似無意地對上葛菲的視線時,坦然地笑了笑,那個刁蠻任性的堂妹居然微微羞澀了,同樣露出友好的笑容,並朝他點了點頭。
或許在葛菲眼裡,她的刁蠻任性和傲慢,只針對從前的他一個人而已,他住進姑姑家裡時,他們還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女孩子害怕有人跟她爭寵,所以從小就對他有了偏見。
再加上姑姑和姑父的放縱,並以同樣不耐煩和厭惡的態度對待他,在葛菲的心裡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葛菲覺得不待見他是理所當然的態度,或許葛菲始終覺得他白吃白住吧。
林初意對這個堂妹也沒多大感情,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寄人籬下的苦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種痛苦,他可不希望和過去還有任何瓜葛。
高三的生活非常忙碌而緊湊,下午就要正式開始上課,中午和費澤洋一起在學生餐廳吃過午飯後,林初意回到教室複習功課,班上大部分都是住校生,全都回寢室整理物品了。
教室裡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名學生在打瞌睡,其中就有葛菲,對方似乎想接近他,可又猶豫不決,林初意並不在意,葛菲對他感興趣,估計是因為“林初意”這個名字帶給她的震撼。
此時,放在課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林初意拿過手機看著來電顯示,輕輕一笑,一邊站起身往外走去,一邊接起了電話,輕聲說道:“喂,疏陽哥。”
“小嘰,吃過午飯了吧?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紀疏陽的語氣夾雜著濃濃的關切。
“挺好的,班上的同學目前看起來都挺友善,現在教室裡就我們幾個通校生,其他人都回寢室了,下午就要正式上課了,高三果然很忙。”林初意小小地抱怨了幾句。
聽到電話裡傳來紀疏陽的笑聲,林初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輕輕靠在走廊的牆上,和紀疏陽詳細講了班上的情況,他今天才第一天上課,對於這個環境還非常陌生。
直到趴在課桌上一覺睡醒的費澤洋跑出來找人,他才掛掉電話,回頭笑看著費澤洋:“怎麼了?吵醒你了嗎?剛才是疏陽哥打電話過來問我上課的情況。”
費澤洋撓撓頭,他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突然發現林初意沒在位置上,心裡有點著急,林初意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二話不說就跳起來衝出教室尋找林初意。
見林初意正含笑靠在走廊上打電話,輕輕鬆了口氣,隨即又忍不住鄙視自己,林初意又不是小孩子,何況這裡是學校,能出什麼事?都怪自己關心則亂了。
“沒事,進教室去吧,我帶了水果,你要不要吃?”費澤洋輕咳一聲,扯開話題說道。
林初意狐疑地看著費澤洋,見他已經恢復正常,稍稍點了點頭,對方立刻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轉身奔進了教室,從課桌裡拿出一個火龍果,用刀切成兩半。
“將就著用勺子挖來吃吧。”費澤洋又拿出一把勺子,用紙巾擦了擦,遞給林初意。
“謝謝。”林初意接過勺子,低頭挖了一勺火龍果吃,看著費澤洋心滿意足地吃著另一半火龍果,嘴裡還嘮嘮叨叨地說著一些有的沒的,悄悄感嘆,這傢伙還挺細心的嘛。
忽然想起第一次和桑夏他們去1987時,他就是吃了一口寧棋給他的火龍果,才出現了第一次異樣,直到後來慢慢形成能量槽,有了飢餓,接著可以吃飯了。
林初意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絲弧度,仔細想一想,他的進化並不慢,從衝突強制指令